月看不清，她相信白修寒，她不相信自己。

    “我后来常常想，若我没有修炼成人，一直都是她侧的那只小狐狸，那该有多好。”夭姒说到了这里，又是泣不成声。

    苏白不知应该怎么安，也有些搞不懂夭姒对自己的父母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可是……

    “可是你们都说我父母很好，甚至我娘死后，白修寒都活不去，还直接殉了。”苏白很是奇怪。

    “难他是因为愧疚才和我娘一起死的？他本是个薄寡义风成的人？”苏白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直问的夭姒怔怔。

    半响后夭姒才：“不，你父亲并不是薄之人，只是那是我尚不知人生在世有诸多无奈，所以才误会了你父亲。”

    “嗤，”苏白嗤笑了一声，“什么无奈不无奈的，就是再无奈，也不能背着自己媳妇亲别的女人啊。”

    “我曾经也如你这般想，但命运总是愚人……”

    “好了，你也不用为我爹辩解，你就说说你和我娘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吧。”

    夭姒神一暗，又沉默了半天才开，把这个故事说完全。

    “我规劝不了你娘，她还是白修寒的骨，可白修寒已经不是良人了，继续和他在一起，玄月只会万劫不复。”夭姒闭上了睛，睫却在颤动，她缓缓：“我真的试过了各办法，可是都没有用，但最后我没有办法了，才定决心要取白修寒的命。”

    “你要杀白修寒？”

    “是，可是我杀不了他。”夭姒讽刺地笑了，“他是我的主人，我即使心里想杀他上也本不了手，所以我找了一个人帮我。”

    “谁啊？”

    “天界的二殿——擎天。”夭姒说到这里泪又如落，声音里也带着颤音，“他喜你母亲，因此听说我要杀白修寒，自然是愿意帮忙。”

    夭姒把脸埋在手掌间，苦笑：“可白修寒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不可能正面对抗，只能用险招数。”

    夭姒说不去了，但苏白已经能猜到接来的故事了。

    大约是，夭姒和擎天设的天罗地网没有将白修寒如何，却误打误撞地害了玄月。

    苏白的猜想也并没有错，夭姒梦也没有想到，她和擎天费尽心机要保护的人，最后死在了她们手掌间。

    夭姒思及此，又一次悲痛不能自抑，犹记那时候玄月奄奄一息，她握着自己的手，跟自己说：“小狐狸，我就要走了，你帮我照顾小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