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习惯什么时候能丢啊。”

    等到吴宇走开，李煦涵才重新打开电脑，若有所思地看着方才改动的那行字。外的雨已经停了，可那云层还是没有散开，只是没有方才黑了，白的一片罩在天空上，透着一病态的气。他看了一天空，将方才吴宇说的话都记了来。

    “……我第一次打成了依赖，幸亏宇提醒。宇说那是因为我潜意识在作祟，虽然我当着他的面否定了这个观，但他的话无意间让我意识到，我对于Ryan似乎投了过多的关注。我在日记里多次用到了一些上的词语，是从前没有发生过的……”

    ***

    陈启星从诊室里走来，诊所外的等候区里坐满了人，还有一只导盲犬乖乖地蹲在主人脚畔。他走到前台，忍不住回，Man还站在门，看见他转过来，里带笑地朝他了。

    陈启星蓦地松了一气，心明朗起来，倒是和她招了招手，了个“Thank you”的型。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见Man了，心理治疗比他想象中的要轻松很多。他还记得Man第一次见他，问他想和她聊些什么，他将问题铺陈而，Man首先就表扬了他——“你得很好”。

    那一，比一见面说的那些隐私保密声明还要令他如释重负。

    Man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关注他的童年，连着三次，她都主要和他讨论小时候的事。一回陈启星还隐有糊，但Man也很是耐心，他不说，她便和他简单聊了聊其它事，不论聊到什么，最后都不免又绕回到他小时候的事上。来回几次，就连陈启星都意识到，不谈论并不代表没有发生，有些事，在那儿了就是在那儿了。这样，他才慢慢开了。

    “我没有爸爸。”陈启星用英文说着，边说边忍不住去瞟对方的神。“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不知他是谁……”

    陈婧从来没有跟陈启星说过他生父的事，陈启星只知母亲当时是未婚先，这在她的小城镇里，可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陈婧向来好，是把陈启星给生了来。可带着个小拖油瓶的，压没法在大城市打拼。陈婧便将陈启星放到姥姥姥爷家里，只是逢年过节才回来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