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灶上已经熬起了白米粥。陈启星自己讨厌吃姜，虽然程澄表示这儿的都腥得很，多少要加姜片。陈启星便直接把程澄翻来的姜切片，丝就不必了，这样好挑。

    他觉得自己这顿粥真是前所未有的仔细，比他喂养自己还要仔细，最后连葱都给撒上了，才倒饭盒里。

    “我先走了。”陈启星火急火燎上鞋，想去赶一班火车到South Yarra。

    程澄将问到的地址发到了他手机上，火车比想象中来得还快，陈启星左右张望，看两旁都没有来车，直接就横穿拿到比双行要宽的路。饭盒幸好是密封的，和他书包里没来得及拿来的平撞得哐哐地响。

    陈启星顾不上这些，边跑边准备好车卡，还没站火车就已经轰鸣而至。

    赶车的人从外面路里涌底的过，听到火车到站的声响，急急忙忙都加快了脚步，有些也小跑了起来。陈启星混在人群之中，看见来的那辆不是特快的火车，但特快的却还要再等个十分钟到，他顾不上许多，也许很多同行的人也顾不上许多，纷纷刷卡上车。

    他前脚刚上火车，后脚门就关了。车厢里的座位早没有了，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站在车门前的区域，低刷着手机，或是聊天。

    陈启星只得站在车门前，担心书包无意地撞到后的乘客，便脱来放到地上。他很小心，尽量让饭盒也稳稳当当地坐到地上。

    不是特快的列车，中间停靠四五个站，他从来没有坐过。以往他就觉得即使是中间不停站的火车，到South Yarra的距离晃晃地也不算近。可如今每站都停，是把时间生生地拉了一倍。

    到了South Yarra，陈启星了车，站之后就着Google Maps的指引走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那个地址的楼。

    陈启星在没来之前，还以为李煦涵住的是层的公寓，没想到事实上和他如今住的地方差不错，是三层公寓楼。只是街上的房一间挨着一间，一楼的住前面有个小小的院，了一排。陈启星对的认识极其有限，又没见什么开好了的朵，完全认不来。

    他来时就已经给李煦涵发了信息，说正巧路过，来探望他。他用了“顺”二字，不然他都不知怎么解释这莫名其妙的探访。

    门铃像是等待接通的电话，嘟嘟嘟了几声，才有人应起。李煦涵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睡意，朝楼的人说了一声“Hello”。

    “It’s me, Ryan.”陈启星听到那声Hello，一张起来，脑一张嘴就用英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