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邻居看着我，我好像变成了戏团里钻火圈的猴，被他们的目光肆意消费，比傻还傻地站在门边。

    旁边有人当和事佬，劝：“你好歹是他妈，他还能不你？一说你有事就跑过来了，要我说你也别太苛刻了。”

    去之前我设想了几我妈的惨状，无非是被打得不成人形，赵华辛如果见我去了也敢动手的话，我是一定要以牙还牙的，况且现在他残了，指不定还打不过我。

    毫不夸张的，我脑里嗡的一声，满脑都是我妈被赵华辛打得浑是血的狼狈样。我跑门几乎是冲到路中间拦了一辆租车，报了地址，那司机嫌地方偏还远，不愿接这单，我又给他加了二十块他才不不愿地发动车。

    是我妈的邻居给我打的电话，一特闲事儿的大妈，用她那副尖利嗓门在听筒那边拼命地嚷：“程洹啊你妈要被打死了，打死人了啊！哎哟手臂那么的钢都打折了，快来救命啊！”

    但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打了我的节奏。

    概要：火

    我想了一整晚要不要问他，失眠到第二天早上，脑里好像住了一百只摇摇晃晃的乌鸦，直到他门上班也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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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打电话的那阿姨尴尬地数钱递给我妈：“小程啊，不怪姨骗你，是你妈说你都三年多没回来了。”

    “回来嘛？人家现在翅膀了，瞧不起老娘了，你瞅他现在穿的这，一看就是牌货，和我们这些穷人能比吗？”

    第25章

    他有时候需要借助外界来辨认现实和虚拟，就像这个刺青。

    原本我掐好时间准备背上书包门，在黎凯回来之前伪造我刚放学的假象。

    “对对对，孩再大那也是母亲上掉的一块，没有你们这么生份的。”

    我被学校停课了，只能在家两卷，就无事可地睡到午。

    我妈果然暴走，扯了麻将桌上的布兜就给我砸过来，我借鞋柜挡住，上不要的地方被麻将砸到了也

    她不仅好手好脚没半事，连挤兑我的声音都中气十足。

    我的尖酸刻薄一也不比我妈差，好歹我们还是一脐带连过好几个月的呢，论呛人，我从在她肚里就开始学习了。

    黎凯没时吃药，这事儿是我晚上检查过他的药盒之后才发现的。

    “各位姨都误会了，”我匀一气，终于能说一句完整的话：“我就是来看看她死没死成，别只剩一气还连累我照顾她半生。”

”他摸了摸我的，低声念了一句诗，西班牙文，我没听懂，他又翻译过来——

    我家的门大敞着，三三两两聚集的人站在牌桌边烟嗑瓜，电话里快要被“打死”的我妈完好无缺地坐在牌桌边大杀四方。

    见我来了，她撩起一边刻薄，手里一个幺碰了去：“胡了胡了，这把我的，谁都别抢……哟，小兔崽还知回来？我以为你死外边儿了。”

    我知我存在，是因为你把我想象来。

    我刚才一定是跑太急，脑缺氧了，肺得生疼，满嘴铁锈味。

    这片老城区我很久没来过了，楼里不知哪家养的狗拉屎，我三步作一步地跨上台阶，还没走到四楼就听见一阵喧哗的麻将声。

    睡前我检查了一遍他的药盒，一颗没多，但也一颗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