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倒是快弹啊!——崔颂从崔琰中捕捉到诸如此类的焦灼意味,他不慌不忙地朝对方
一个
的笑,风清云浅地说
:
“除此之外呢?”
“……”崔琰微愣,见崔颂神肃然,他认真地思索起来,“琰只顾着指
弦音,倒是不曾注意其他的声音。”
崔颂知崔琰又多想了,但这正合他意。
再次思索之前的对话,以及让他闭却不演奏的用意,崔琰似乎明白了什么。
崔琰再度闭上睛,神态肃穆而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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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睁开,却见崔颂安详地坐在原位,两手垂着,连琴桌都没有碰一
。
崔颂笑而不语。
“叔父……是想让我抛却一切杂音,聆听自己的心声?”
两名侍女面面相觑,不由看向堂的主人。
如今静来,倒似饮了一
凉
,浮华褪尽,神清气明。
如此,崔琰再怎么疑惑,也不好直言询问,只就班地鼓完瑟,曳袖一礼。
在此,崔颂还要谢约翰·凯奇的《4分33秒》[3],
谢琴腹上刻着的“问心”二字。多亏了二者带来的灵
,才叫他在仓促中想到这个方案。
崔琰目光灼灼地看了过去。
崔琰:……
一息过去,不曾有声音传来。
崔琰的瑟音正题,崔颂仍然纹丝不动。
可惜他不是,因而他完全形容不心中那
纠缠在一起的诡异
觉,一时间失去了言语能力。
崔琰睁,喟然
叹:“琰懂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崔琰还是没有听到任何琴音。
隔着香炉袅袅升起的白烟,少年角的弧度惬意而自然。
崔琰听从地闭上睛。
“曲已罢,季珪可听了什么?”
崔琰心觉奇怪,抬看了对面一
,却见崔颂懒懒抬眸,冲自己洒然一笑。
问心?
“此曲,名为‘问心’。”
他一直信——最有效的忽悠,不是千方百计地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观
,而在于无形地引导。
据不同的目的,从不同的角度
手,引导对方去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
“颂心中有一曲,恰能与刚才的瑟音相合,季珪且听。”
等到崔琰终于反应过来,正要质疑的时候,崔颂摸着琴腹刻的隶书文字,及时加了一句。
这段日,朝中的局势愈来愈
,连带他的心也躁动不平。
“季珪适才鼓瑟的时候,听到了什么声音?”崔颂不动声地抢过话语权。
毕竟比起别人的观,人总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想法,甚至对自己的判断有着谜之自信。
如果崔琰是现代人,他当前的心音绝对会被“你TM是在逗我?”“这什么鬼”“是我少看了一个季度的剧吗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刷屏。
尚未及冠的少年发未束,一
皂
衣,广袖曳垂。
着华的木琴。
因匆匆走过廊而被忽视的一景一
,活灵活现地涌
耳中。
崔琰开始拨前奏,崔颂纹丝不动。
……
“叔父……”
崔颂:“还请季珪阖目。”
,鸟语,和风,
香。
“这……”崔琰被问得一懵,如实答,“琰只听到自己的瑟音。”
虽
“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