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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遵神一振，问他是否有了反董的妙计。崔颂似无意地：计谋已初步成型，正准备找时间将帛书给王允。江遵又说了些“如此甚好”“有崔兄的锦妙计必能到成功”之类的奉承之语，二人就此别过。

    崔颂：“你不用拿江遵作幌, 你是谁指派而来的细作, 我早已知晓。”

    甘姬轻声：“公，天气冷了，小心着凉。”顿了一顿，无人回应她，她又，“婢扶您去榻上休息。”便伸手去扶。

颂就此离开，不得不正题。只听他吁短叹，说反董大业受到阻挠，士人们又呈观望的态度，未来堪忧。只怕再过不久，反董的士人联盟就会形同一盘散沙，任董卓搓而毫无办法。

    崔颂让甘姬打开支摘窗，望着窗外的景，独自浅斟。

    她住一，正将手，忽的，被另一只手抓住。

    甘姬惊讶：“您果然记得。”

    崔颂抓着她的手用力往外，连同一只小小的袖一起从袖中离。“啪”的一声, 袖坠地, 几片空白的竹牍。

    然而……

    “这可是你想找的东西？”

    崔颂见他一副忧国忧民的愤青之态，回说未必。

    甘姬见他颅渐垂，唤了一声“公”。

    “这酒虽，可惜却是料之, 颂是万万不敢喝的。”

    她一面扶着无知无觉的崔颂，一面将手探他的衣襟。

    甘姬见他望着窗外的堂，与他讲起堂里的趣事。

    崔颂从善如。甘姬煨好酒送上，崔颂饮了一杯，放酒樽，甘姬劝他再饮。

    遂将一块浸的碎布丢掷在地。原来他滴酒未沾，所有酒都借袖的遮掩倒在这块布上。

    “天气寒凉，公不若喝酒？”

    只是诈她一诈的崔颂：……

    甘姬一僵, 缓缓抬，正对上崔颂带着冷意的目光。他的睛清亮明澈，哪有半醉意？

    第72章 心思为何

    崔颂一手持着酒杯，另一手支着矮几，偶尔回应一二句。酒过三巡，或许是不知不觉喝得酣醉，他渐渐没了声响。

    “他许诺了你什么？”

    “此等腌臜的活计给婢就好，怎劳公亲力亲为？”

    “江士……许妾之妹为妾。”

    那江遵仪表堂堂，看似文质彬彬, 观其衣着，虽朴实低调，玉佩等饰却是十分贵重的材质, 若非豪族, 必为富。这样一个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士人, 对于家世平凡、为人家婢的适龄女来说确实有一定的引力。

    未几，又取手，伸他的衣袖。

    甘姬脸渐白，明白今已人赃并获, 不是装傻充愣还是以自荐枕席为理由对方都不会相信, 只得垂泪：“是妾迷了心窍，因那江姓士的许诺, 竟想将公写予王温侯的锦偷来予他。”

    甘姬惊慌不已：“您没……”

    前一个妾是自称，后一个妾……是指江遵许她妹妹小？

    崔颂了句无妨，换好衣，倚几而坐。

    甘姬冷汗直冒，意解释。

    甘姬见他的手因为浸而有些发白，忙：

    崔颂毫无反应，她又叫了好几声，俱无人应答。

    崔颂踏房间，甘姬见他提着木桶回来，常服的一角被渍打，她忙上前接过木桶等，替他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