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给燕惊雪绣第二条发带，墨黑的，她决定在尾端绣一只燕。

    “沈小。”天将要暮的时候，太在山的那只剩半个残影, 燕酒终于憋不住端了张椅坐在了沈清河对面。

    “你有话要说？”沈清河细细的看了一遍燕的针脚，才放发带抬看着她。

    她不说，她也不问。

    这么直白的沈清河把燕酒噎了一，“你倒真是个有趣的人，”燕酒摸摸鼻讪讪笑笑, “怪不得她对你死心塌地。”

    沈清河放在前的手微微颤了一。

    沉默，她不知该说什么。

    燕酒自知说错了话，忙不迭岔开了话题，“那个，楚国，最近不是很太平，这个地方，恐怕不能久待。”

    言之意就是要沈清河跟她离开这里。

    沈清河没有回应，她垂，凝神注视着那只展翅飞翔的燕，嘴边突然盈起一丝笑意，只有一瞬，又迅速抹去。

    燕酒还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沈……”

    “她…”沈清河抬眸看了她一，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只燕上，她伸手指，探上去，细细挲，半晌才接上后面半句话，“还会回来吗？”

    这个问题有人所难。

    燕酒嗫嚅几次，没开得了。

    “她不是个好人。”最后燕酒这么说。

    沈清河不说话了，从燕酒来的那天，她就有不好的预，只是她不知，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可怎么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呢？

    那个说可以把命都给她的小姑娘，那个逗她笑，陪她玩，护着她的小姑娘，叫她怎么忘得了？

    燕酒连各大风月场所这么多年，从没有什么时候觉得这么如坐针毡过。

    她本来想再等等，至少等到沈清河顺利生产再说，可惜事有变，楚国那群老竟然又推了个沈姓皇族上位，一直失踪的沈清河成了他们明面儿上寻找的对象，现在不告诉沈清河，燕惊雪托她的事，她就真的办不成了。

    “沈小。”燕酒呼了一气，想问问她还愿不愿意回去楚国公主，平心而论，她一个傀儡公主，回去自然好吃好喝，境未必差到哪里去。

    沈清河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她……”

    太红通通的，扒在山脊上，似乎也想把这些话听个全乎。

    “她，”沈清河的声音微微发颤，不细听也听不来，“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