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就拜托您了，一薄礼不成敬意，请您一定收。”

    老主任早从李孝培得知这位年轻的主顾背景厚价企，而他又是退职未接受返聘的医生，并不存在被问罪医疗受贿之危险，遂喜望外地将“薄礼”笑纳，非常识货地拿回家中当传家宝去了——他前脚刚走，师烨裳就鬼鬼祟祟地拿着个检取样用的塑料小杯闪来了。

    在众人心中，师烨裳大概一直是个沉着冷静近乎残酷冷血的印象，可汪顾和李孝培均见过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所以都没有表示惊讶，只像往常那样伺候老佛爷似地招呼她座，并异同声地奉承，“辛苦了辛苦了...”

    很是鄙夷地将那小杯丢垃圾桶，在沙发上坐好，师烨裳不关心别的，只问：“镯送去了吗？”汪顾勉挤几分笑意说送去了，她这才松一大气，将个细条条的脊背偎了沙发里，“送去就好，收得大礼，治得大病。像他这样的医生，联系□□的门路很多，万万不要把他得罪了。”

    李孝培想不到师烨裳还知这些，心中顿时生一敬佩之意，但嘴上又忍不住揶揄，“久病成良医嘛你，什么黑幕都知。其实也不是哪个肾病专科医生都能搞到□□的，可冯老不能得罪这还真让你说中了。他的医术在全国排不上前十，抢□□这码事儿倒是呱呱。周边黑市和几个有名的靶场里谁不知冯七斤这个传奇的名字？于是乎，汪汪送那份礼绝对有所值。”李孝培说着说着就伸了脖，压低声音问：“呃...没别的意思，就是八卦一，那镯值多少？冯老是行家我不是，不过我还回看他收礼时憋不住笑呢。”

    “薄礼”是师烨裳昨夜特意返回师家大宅取来给汪顾的，到底现值几何谁也说不清。依当年张蕴兮从私人藏家手里购的价格，三百来万，然而若依当前拍卖行同等品相的类似拍品行，那至少得翻两番——可惜师烨裳全不知，问她也白搭。之所以选它行贿，全因为她觉得古董老朽才是王。“你自己去翻苏富比历年拍品目录吧，我得走了，再不现老人家又要疑神疑鬼。”师烨裳拍拍起，走到办公室门边拉开一条门瞧瞧外面，临行前没忘回过来许愿，“想来这事儿最辛苦的就是你，你没别的意思，我倒有，改天送你个钻石好让你向席之沐求婚。她不是荷兰籍嘛？行的。”

    本着病不等人事不宜迟的原则，汪顾当晚就在饭桌上坦白了自己偷病例的罪行。汪家二老对她这不明苦心侵犯隐私的举动有些生气，然不等他们把气撒来，师烨裳已经将罪魁的帽扣到了自己上，说一切都是她的意思，汪顾始终被蒙在鼓里，依计行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