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吃不完让他打包啊，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让他这么一说，又有些犹豫了，季再次抛诱饵：“我们店新开的，有活动，每天第一位到店的客人都能享受八八折优惠，饮品免费赠送，特价菜更是半价销售——您正好是第一位。”

    男人便不再继续，又要了一碗米饭、一罐啤酒。

    “您这边坐。”季引他去了双人桌，并递上一张菜单，“您看吃什么？门写着今天的特价菜……”

    季忙拦住那客人说：“您真不打算试试别的吗？包的和其他菜的都是一个人，味不见得比包差。而且您看这都中午了，正是饭，去哪里吃饭都得排队，不如就在这里，清净。”

    季表不变，依然保持微笑，神却微妙起来——朋友介绍来的，这话看上去没什么病，可开店至今他们都没招待过一位人类客人，这个“朋友”……是鬼还是鬼差？

    “您稍等。”季转了厨房。

    他首先没见过这么个同事，再看他的表现，似乎也没有留意到旁边戳着的余非以及一其他鬼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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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最终了一爆炒胗，一什锦蔬菜，想第三的时候，季又说：“我们这菜量大，您一个人，两菜足够了。”

    余非诧异地问：“什么时候有这活动？”

    “有小笼包吗？”男人打断他说，“朋友推荐来的，说这里的包不错，我特意过来尝尝。”

    姜知味那边已经把和萝卜换砂锅炖上了，见他过来，忙冲他招招手，压低声音问：“谁啊？猫为什么突然叫？”

    各类焯都会起浮沫，他耐心地把浮沫一撇去，将焯好的沥，正要往锅里添油，突然听见一声猫叫。

    貌似都不可能。

    黑猫不知怎么了，冲着店的客人呲牙咧嘴，姜知味赶把直播切到静音，冲外面喊：“季，季？快把猫抱走。”

    季歉意一笑：“实在抱歉，今天没蒸包，而且小笼包一般是早上有，中午主要还是家常菜，您看……”

    “那算了，”男人显得有些失望，“我只是来吃小笼包的，改天我再来吧。”

    姜知味登时吃了一惊：“你怎么知

    季同样低声说：“记者。”

    来的人不是鬼差也不是鬼，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看了看猫又看了看季：“一位。”

    余非：“有你这么玩的吗，你到底当没当过服务员啊？”

    季依言抱起猫，把它炸起的顺了，放到门外去，冲着客人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这猫不太听话——您几位？”

    季心说你当过，可碍于有个听不见鬼说话的普通人在，他又不能怼回去，只好继续微笑。

    姜知味没说话，默默开灶火，先把之前切好的焯了一。

    是这白飘了，还是他提不动刀了？

    “每一菜都是招牌菜，”季把菜单推给他，“您放心，如果不好吃，我们不要您的钱。”

    余非靠墙坐着，跟季对视了一。

    季：“……”

    季没搭理他，又充满期待地看着那男人，对方好像终于被他打动了：“那行吧，你们这儿有什么招牌菜？”

    一个看不见鬼的普通人，是怎么被“朋友”推荐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