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围巾，又拉开衣领，让对方看到自己上的鳞片。

    “我们也要看看你的证明。”林莱说。

    那人没有多说，将油灯缓慢地移向自己的脸。

    扁平的脸上有两只圆溜溜的棕睛，本该着鼻和嘴的地方是一只尖锐的鸟喙，细细的羽呈散状了满脸。

    这是一个鸟类演化而来的俾人。

    第141章

    鸟类俾人自称名叫呼楞纳尔, 话很少，看上去有些沉。他提着油灯走在前面，鸟类的爪落在地上几乎没有声音，因此尽他的比莫规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庞大, 但在这昏暗的地中却更像是一个幽灵。

    林莱走在后面，不自觉地就把目光放在呼楞纳尔上。

    他走路的样有些怪，一爪似乎曾经折断过, 愈合得也不好。他上披着的那件灰袍像是一个大号的床单，而且破损了很多。在油灯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林莱还看到他上也满是灰和棕的羽胡支棱着，仿佛从来没有打理过。

    呼楞纳尔也没有双手, 但在翅膀的尖端似乎化了跟爪很相似的三又细又短的翅，让他可以抓住油灯。同时，他的另一只翅膀耷拉在边，像是连动一都很困难的样。

    林莱有些神。

    因为份的原因，虽然他小时候是被俾人抚养大，实际上却并没有接过多少俾人。养父把他保护得很好，也没有让他过多地了解过俾人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的。那个男人……在他面前永远都是很轻松、很游刃有余的样, 仿佛抚养他并不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在养父被人无故打死之前, 小时候的林莱其实一直以为俾人虽然地位低了一些, 工作可能累了一些，但跟别的人类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他以为人类和俾人的差别，就好像富人和穷人的差别一样。

    养父去世后，他刻意地去了解了很多事, 才知原来这个世界的真相与他之前以为的其实完全不同。这样近距离地跟一名俾人接，虽然他并没有说几句话，但在他上，林莱仿佛能看到几百年来俾人遭受的难以计数的苦难。

    “孩，你好像对我的翅膀很兴趣？”呼楞纳尔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