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汤，怕大家不好意思，也不在前台待着，回后厨刷碗去了。

    那位角落坐着的大叔对甄珍说：“他们工资没发，也不好白喝你的，一人掏了两钱给你。”

    甄珍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半天才反应过来，有被天上掉来的馅饼砸中的觉。

    午饭简单，吃家里烙的大饼，就咸菜疙瘩，也是一顿饱饭。

    听他说自己是发动机厂的，那就对了，省城这家发动机厂是国家重企业，改制永远影响不到它，工人数量极为可观。

    等甄珍刷了碗来，见树的人已经快速吃好走掉了，吧台上放了一堆票。

    大叔表松动，笑了起来，“你说得对。”

    今天都凑一堆了，送走包间的人，午餐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见外面又来了一大帮风尘仆仆的客人，屋跟甄珍商量事的是个中年大，面羞赧，“我们是绿化雇来树的，联系的树没拉过来，折腾一顿想把午饭吃了，早晨从家里来都带的大饼，今天风大，灰也不小，在大街上吃容易戗风，我们寻思借你个地方吃顿饭，我们五分钟就吃完，绝对不耽误你生意。”

    甄珍哪会拒绝，笑着：“你们随便坐，中午客都上完了，这会没人，吃完了不用着急走，多休息一会，怎么也比呆在大风天里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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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大娘，甄珍冲角落那位面严肃的大叔笑着，“就说嘛，会买的哪能赚过会卖的，终归还是我赚了。”

    有个倔老反驳，“是人味。”

    省城北郊的农民靠苞米为生，不来打工，指着卖苞米那几个钱，只够买个针线脑的，工人日不好过，农民日也不见得好多少，大家趁着耕前来树挣钱，贴补家用。

    不光甄珍纳闷，对面坐着的秘书心里更纳闷，以前端午他们订的不是微山湖的咸鸭，就是南京的盐鸭，全是地方最有名的，要是定鱼什么的，福建、州的鱼最好，这名

    家里鱼汤是常备的，甄珍回后厨在汤里添了粉丝和白菜，好了给大家一人盛了一碗，连角落那位喝酒的大叔也没落。

    大家都不好意思，摆摆手说不用。常年农活，老农民的手关节大，掌心的纹路留着洗不掉的灰迹，看得甄珍很不落忍。

    笑着：“茶没油，还是喝汤舒服，把饼在汤里泡了吃也不错。”

    大过谢，把工友们叫屋来，人不少，一坐满了半个饭厅，甄珍告诉他们吧台有茶，聊了两句才知，他们都是北面郊区的农民。

    大叔笑着起，了饭钱，还拿走甄珍放在小盒里的一张订货的小卡片，说回去研究。

    甄珍提议：“要不我给你们在锅里烩一吧？就汤喝，比你们这么吃舒服。”

    甄珍收拾起票，微微笑：“我的鱼汤几乎没成本，所以还是我赚了。”

    “对，是人味。”

    省城天燥，一上午时间包里的饼被风走分，变得的，咬起来贼费牙。

    早的寒气化在一碗白的鱼汤里，大家都说鱼汤喝了味。

    半午的时候，甄珍接待了一个带着支票订端午节节礼的年轻人，订货数量甚至超过了陈大爷早前定年货的数量，没要粽什么，直接定了十万块钱的鱼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