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依旧给他沏了壶茶：“你不是说最近不来吗？”

    “是啊……”温十三糊地回答，难受地用手抵着额，“可是我好怕。”静了片刻，他突然掷手边的茶杯，用力踹开凳，醉醺醺的绵嗓音突然变得暴躁和张狂：“假的，全他妈是假的！”秋顾不上被砸碎的茶杯和歪倒的凳，抓着他手臂问：“你怎么了？”

    温十三神惶惑，得随时会有泪，他的五官像是放电的乌云一样震颤着，反映他心大的不安。

    秋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态，心急如焚，摸着他的脸连声问：“你怎么了？”

    温十三空的睛半晌才重新有了焦距，渐渐恢复了本来的光泽，他像是刚刚从一场噩梦中苏醒，茫然地眨了眨，迷惑又无。助，不知自己到底在何方。

    冷汗浸得他的脸漉漉的，秋拿帕给他拭汗，轻柔抚摸他的后背。

    温十三一饮尽了凉茶，神恢复了素日的清明，但脸上还是掩饰不住醉酒后的疲惫。他用手撑着额，想找回引以为傲的度的自制力，但是木的，四肢无力，他的灵魂像是被似的，轻飘飘悬浮在空中。

    他听见自己用无力的声音问：“你是哪里人？”

    秋只顾着担忧地望着他，没有探究他突然这么问的缘由：“苏州。”

    温十三“哦”了一声，慢慢：“是在江南……”

    秋。

    “江南……怎么样？”

    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取来了自己的琵琶，素手勾，婉转唱：“江南好，风景旧曾谙……能不忆江南？”白石堤岸，杨柳依依，碧环绕，草莺飞，往日记忆如得到溉的植株一样在脑海枝发芽，绘秀丽清雅的画卷。

    她望向温十三，却发现对方已在乐声中睡着了。

    第8章 第八章

    温十三一觉醒来疼得厉害，像是太久不用的机关连油都没有加就被行启动，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他又眯着睛躺了一会，直到觉察有人坐到边，用柔的巾拭他的脸，他这才明白昨晚饮酒后的那灼为什么已经消退。

    他打算开，然而刚说一个字就发现嗓完全沙哑，但还是执拗地说完整句话：“给你添麻烦了。”

    秋笑笑：“没事，倒是你，昨晚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温十三捂着额：“燕饮，他们都在喝。”

    秋无奈地笑：“但别人未必都如同你一般喝完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