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是屋还是窗沿，都没有任何血的痕迹，尸也被理得净净，不留蛛丝迹，除了她，再没有置事外的人对此事有了解。那夜的惨烈厮杀

    “你错了，”温十三平静地说，“我听从的不是皇权，也不是我的父亲，而是我认为的正确。”

    这样的夺命之法前所未有，殷辟疆至死里仍写满“难以置信”。

    殷辟疆皱眉：“即使你认为的正确实际上是错误的？”

    殷辟疆轻轻叹气，凝视着他问：“你明知自己母亲死于无理的皇权，为什么还要对它言听计从呢？”

    生活就像定制好渠的河，即使旅途中有岩石阻碍，冲击过后仍要不由己地继续淌。

    秋犹豫不定，最终还是放弃了，双手攀在窗格上问：“你怎么样了？”

    温十三松开牙齿，剔透的剑跌落在瓦片上，未沾丝毫血腥，依旧泓澈如秋，被大雨一遍遍冲刷。温十三颓然倒地——他刚才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

    “当然……”他低沉地回答，左手突然探，冷光一闪，却被殷辟疆擒住。殷辟疆原以为他手中是剑，却没想到只是剑鞘，心念电转，踢他右臂，温十三仍快了一着，左手反手扣住他手腕，右手擒住他小，狠命一提，骨碎裂之声响起的同时，温十三嘴里叼的剑已经划破了他咙。

    温十三咳嗽：“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先回去了，稍后会有人把那些尸搬运走，你不用理会，睡觉去吧。”他的嗓音喑哑无力，像是随时会断掉的游丝。她自欺欺人地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事？”温十三笑了笑：“我不是还活着吗。”他敲了敲窗，轻声：“我走了。”窗外果然再没有声响，秋终于可以打开窗，外面一片漆黑，风雨呼啸，空气冰冷得像昆仑山之巅的雪。

    他被殷辟疆一掌劈中腹，站立不稳去，幸好仓促之间扣住一块瓦片，跪稳住形。他吞咽了一掺血的唾沫，毫无惧意地迎视对方。空旷的屋上只剩他们二人，尸首横陈，血顺着雨淌，在屋檐边缘连成红的瀑布。

三天都吃不饭，散落了一地断臂残肢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放，让他吐了很久。他并不喜杀人，期以来这事都觉得自己像个不属于人类的怪，今天的惨烈战斗让睛蒙上了一层红纱，他无论看什么都像是浸泡在血中。

    第16章 第十六章

    殷辟疆缓缓走近，惋惜：“你实在很有天赋，只在暗这事太浪费了。”

    温十三笑了：“谁会认为自己相信的东西是错误的呢？”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蜷缩成弓形，匍匐在地。殷辟疆怜悯地问：“你还有力气用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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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十三满不在乎地吐一血，冷冷：“我什么，不用你来评价。”

    窗外的打斗声已经停止许久，再没有任何异响。秋的心如坠冰窖，惶恐地搐，她小声地叫了一声“温十三”，而后大着胆声叫：“十三？十三？”屋上还是没有传来应答声，她冲到窗前，刚要开窗，窗外一个响起温十三沙哑的声音：“别开窗。”那声音疲虚弱，秋僵了片刻，仍持要开窗看看他怎样了，温十三再一次开，声音已变成了恳求，微微颤抖：“别开窗……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