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似得，踏着云脱开泥沼，离开过往加在他上的一切，明明朗朗地往未来跑去。

    他说这话的模样太平常，害得陈昭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拿过来直接往桌上一丢，两三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提名上了。立刻就双手捧回来，仔细看看请柬哪有没有皱了。跟预料中的一模一样，《鲛人鱼》提名上了最佳男主角。

    杜聿柏抬起手腕，在前转了几：“我觉得好的。向善。”

    午的时间，同窗们抓最后的机会待在一块，谈论未诉的衷与过往的喜乐。陈昭被起哄着上去唱歌，拿着一把借来的吉他，一时间手生了，绞尽脑想了好久，最终唱了两年前在大漠里同叶聿芊学的那首苏格兰民歌。

    他实在不住，最后还是品牌的时尚顾问给他选的一只手表。杜聿柏则坦然地多，手腕上空落落的，只有一串佛珠。那串玩意儿是陈昭跟着叶红陶去白象厂淘回来一块小紫叶檀，自己一颗一颗琢来的，非专业手工制品，平心而论不咋地好看，尤其是有一颗珠明显的偏大。

    杜聿柏被陈昭那副炸猫模样逗笑，掩上门退去在床上等他。

    “杜老师，你要不摘了吧？之前那块手工的表我觉得更好看……”

    “周是金羚奖典礼，提名名单今晚会正式发来。这是邀请函，今天晚上跟我一块去试礼服。”

    老师还要跟他握手，藏在陈昭掌心的拇指模仿着的动作戳刺。总算熬过毕业典礼，他立刻冲回宿舍把学士服脱来，拿了净衣服浴室换。那条味重，陈昭臊得慌，其他衣服还来不及穿就连忙洗起来。

    这时候其他人都在外面忙着拍照忙着写同学录，没人会回宿舍，陈昭也没锁门。直到杜聿柏突然推门，他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条净的新，站在龙旁边洗衣服，立刻把手里的东西往里一丢，拿起衬衫往自己上披。

    “不能了！晚上，晚上随便你玩，行不行？”

    “午别玩太疯。”杜聿柏轻飘飘地丢一句话就走了。陈昭拿着那一纸请柬呆呆地坐在床上，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飞快地将邀请函装回原来的模样，本想藏到枕面去，又想起自己已经毕业，不再待宿舍里了，兜里会折，只好放在书包的夹层里。

    在学校里闹完了，一行人还得去聚餐，陈昭没能坐多久就离席了。回到公寓里的时候只有八角像一尊大佛一样，坐在门迎接自己。他把猫儿抱起来，掂了掂手里的重量，又胖了，实心儿的。

    晚上去试衣服，红毯的本质便是超季展台，除了上穿的以外，手表领带夹项链耳钉一类的都得搭好。陈昭这时候庆幸自己不是女明星，单单这一分就叫他缭了，女孩那排列组合来的不得更多。

    颁奖礼那天他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貌岸然地微笑着，跟每一个学亲切地握手。陈昭走到讲台上面去，站得笔双手接过那份证书，微微低说谢谢老师，然而间还沾满带了老师余温的。

    陈昭不敢说话了，但是他心里在雀跃地误会起来，觉自己得到了无限的褒奖。然而说到那只手表，他又突然想起在金工坊听到的那段对话，突然又清醒了回来。大概杜聿柏近日对自己格外好，还是因为拿了个奖，类似于古时候皇上围猎，猎犬叼了只死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