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了一天班了，累不累？”季幕温声问。

    季幕疑犹片刻，韩森今日的反对后，他心中思虑多时。这时，腹中的孩稍稍动了动，又给了他几分勇气。

    “我总是觉得自己腐朽了，烂掉了……”

    “那天的火很大，我向季锋求救，他没有理我。袁立玫讨厌我，她让我去死。”季幕摸到顾远琛手，掌心微，“我第一次明白自己是那么孤立无援，被人厌弃，也想过一死了之，不要再继续这毫无意义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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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去世，森叔狱，我在季家找不到活去的希望。狭隘的阁楼也好，不属于我的园也好，什么都很难，冬天和夏天都很难熬。”

    “季幕！如果觉得疼，就不说了。”

    季幕的眸莹莹，带着少许泪光。

    后一秒，他听到顾远琛说：“只是想到你当时好疼，我心里就很难受。可我没办法参与你的过去，抹不掉它。”

    “从来没有人这么夸过我，我

    他把曾经想要藏起来的匣打开了，连带着自己的心防。

    季幕抬起来，顾远琛的表让人心疼。他不喜顾远琛这样的表，伤疤是来终结惨痛的过去的，不是来让所之人疼痛的。

    “我这几天总睡不好，医生也说孩太大了。我想走走，锻炼一，又走不动。”他的脚了，连鞋都不太好穿。

    “不累。”

快去！”

    顾远琛最想抹掉的，是这条疤痕带给季幕的伤痛。它是一个痕迹，也是一个记忆。

    “……”

    季幕咬了，垂着帘。

    季幕摇摇，了鼻：“你知，那天我为什么要从二楼来吗？”

    顾远琛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旧事，蓦地指尖轻颤，一秒，就被季幕了。

    顾远琛却依旧是死板的，他一门，还是先问了季锋和袁立玫的事。

    顾远琛坐到床边，也不多问了，关心地说：“我帮你小。”他在得到季幕的允许后，掀开了被的一角，一双手温，轻轻地在季幕微的小上。

    季幕早就注意到这，今天才小声地说：“这里有难看。”

    然而，顾远琛依旧伸手握住了他的小：“不难看。”

    顾远琛看到季幕得变了形的脚，心疼：“我多给你一，这样会不会好受一？”

    因为这条疤不好看，再加上期小着，难看的地方就更被扩大了。

    其实每天晚上，他都会帮季幕，这样季幕会好受一。怀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许多症状都让季幕觉得不易，幸亏顾远琛无微不至，才令他没怎么遭罪。

    季幕今天没有困意，轻声说：“一切都很顺利。”

    “这又不是什么力活儿，而且我喜陪着你。”顾远琛如实说，他的指尖温，轻着季幕难受的地方。

    不等顾远琛回答，季幕如是说：“因为我想到了你，想到了你给我发的那封邮件。”

    隔着邮件，隔着几句文字，顾远琛告诉他：[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动了动，终于决定开——

    “……”

    季幕乖巧地说：“会的，但我不想你太累了。”

    “小时候失火，我从窗那来，玻璃扎了去，就留了这疤。”季幕动了动脚，重新缩回了被里，他不喜顾远琛一直盯着他的伤疤看。

    而季幕小上那条丑陋的疤痕显，顾远琛的指腹抚过它时，总会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