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随觉得力恢复了些，才重新拿起笔又开始工作。

    血腥味冲散了电话里的忙音。

    话还未说完，电话那突然吵闹起来。

    夜休前，护士小跟着护士行最后一次查房。

    九十年代的老校区，房很旧。就在这灰尘漂浮的暗房里，曲辛歌看见梅望走到她跟前，拿着话筒，笑着说：

    “你怎么样?”

    曲辛歌曾经以为他是的。至少在他们相见以前，以及在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曲辛歌合上书本，放包里，笑着摇了摇:

    “他一定要走，说工作很忙。”

    护士等了会，看对方没回话，就赶上护士，去一层查房了。

    “好，好，经理我上来。”温随捂住电话应了声，只来得及对君翰如作了个匆忙的歉:“对不起，君...…先生。我还有事，次再说。”

    “这首歌，献给我们祖国的天。”

    “还有五分钟才到约定时间，是我来得太早了。”

    这是星期五的傍晚，但因为雨绵绵，似乎就此搅了许多人的兴致，餐厅里人影寥寥。

    他们细致地咀嚼餐盘中的，聊起各自的近况，顺带提及几日的时事，将所有可聊的话题一一照顾到。当问候完彼此的家人后，习惯地再次由曲辛歌起，聊起了文学。

    “温随，你提前走了？”

    他将大衣和伞递给门童，快步走到桌前:“抱歉，我迟到了。”

    当她看见那个朝里走的男人时，开拦住了他:“先生，那个房间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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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奥雷里亚诺，'他悲伤地敲发报机键，'孔多在雨。' ”

    她对许多事有向往之心，憧憬之，对文学，对音乐，对电影...哦，还有。

    他的还虚弱，因此声音听起来也很脆弱，简直摇摇坠。

    “离开了?”

    “是...…”

    “是，是的，房间还替您保留着，可是病人已经提前离开了。”

    说罢，温随挂了电话。

    第26章 26

    “我已经支付了这个病房的费用，里面有人要住到明天。”

    君翰如站了会，拿手机开始拨号。这次倒是很快就打通了，手机里传来一个熟悉的，但低弱的男声:

    曲小人如其名，虽然工作总是围着些枯燥冗的东西打转，但生活中却格外喜那些像歌一样浪漫的东西。可惜她边的许多人却往往只看得见前者，这其中也包括她的父母---因此他们对她满意。

    当曲辛歌看到这一行时，君翰如走了餐厅。

    她永远记得儿时在母亲的唱片机中听着梅望女士的钢琴曲，由此构筑了她童年的梦。大学时她帮一位师兄去老校区图书馆找资料，机缘巧合之看见了梅望在建国初期的一卷录像带，她小偷一样悄悄借了回来，又在一位摄影系的朋友的帮助好不容易了有放映机的房间。

    “……君先生?”

同事们都班了，无人来责怪他。

    黑白

    但君翰如不是。

    君翰如站在住院四楼的走廊里，拿着电话的手还未放。这是一家昂贵的私人医院，安静的楼尽，电梯门缓缓开启，一群护士医生推着病人朝急救室的方向奔过去。

    君翰如站住脚，微微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