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觉到有一双睛，正在注视着她。

    尤其是她画画的时候。

    那目光很温和，就像清风从耳边过，细无声。如果不是特意去受，几乎觉察不到痕迹。

    尽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就是玉明君所说的女娲母神，不过，缘杏能够觉到对方是没有恶意的，她也想博得对方的好。

    因为玉明君说，他是在与妹妹相的时候有了领悟，缘杏也想依样画葫芦试试。但是，缘正已经跟着白泽神君到神岛去了，缘杏没法整天看哥哥，想了想，便跑到弦羽那里，抱着纸笔盯着师兄看。

    弦羽被她一双杏一动不动地望着，弹琴时琴弦都颤了几个音。

    弦羽无奈地停，回望过去：“师妹怎么了？”

    缘杏说：“玉明先生说让我悟。玉明先生当初是看妹妹有的灵，我想也许效仿会有作用，但我哥哥现在在神岛，我想来想去，就来看师兄了。”

    “唔……”

    弦羽沉片刻。

    然后，他揽住缘杏的腰，将她抱到自己上，说：“这么说，在师妹看来，我与师妹的哥哥差不多了。我哪里像师妹的哥哥了，说说看？”

    缘杏隐约从师兄话里，听了一丁不兴的意思。

    她问：“师兄为什么不喜当哥哥？当初在北天，我们一块儿大，师兄照顾我，手把手教我修炼，帮助我良多，的确像是我的兄。也不只是我，师兄和师弟，肯定也是将师兄当作大哥哥看的。”

    弦羽回答：“哥哥是哥哥，觉更像是亲人，而不是恋人。比起兄，我更喜师妹将我当作男来看待。”

    缘杏面颊当即一红：“我当然知……师兄是男了。”

    “那就好。”

    弦羽嘴角噙笑。

    他想了想，又问：“那我和缘正，师妹更喜谁？”

    缘杏：“？？？”

    *

    缘杏光盯着看师兄，没能看什么结果来。

    不过，几日后，她了一个梦。

    梦中，有个人首蛇的窈窕女。她虽然形奇异，但并不让人觉得可怕，反而有一丽而神圣的气质，像是夜中明光，令人无意识地想要亲近。

    缘杏尝试着走过去，唤：“女娲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