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拉他，“你饿了吗？我先把昨天煮的汤来给你垫垫肚吧。”

    “没事没事，我不饿，你慢慢来。”齐卫东借力站了起来，蹬了蹬，试图缓解因为时间蹲坐而带来的发麻。

    看着他的动作，苏凡瑜生怕他摔跤，没有立刻放手，正等着他自己站稳了放开他，却忽然觉手心很——齐卫东在挠他，边挠还边说，“你回来就好。”

    苏凡瑜眉一，心里打鼓，总觉得齐卫东话里有话。

    可是齐卫东并不该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和易冉是偷偷摸摸溜回公司的，那时候一半人了班，一半人外跟项目或去吃晚饭，只有极个别的还在办公室里，再加上他们刻意避着人，理论上说并没有人能向齐卫东透消息。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可能会不回来？”他疑惑地看向齐卫东，没有选择直接坦白，而是谨慎地问。

    齐卫东自觉失言，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嘴，但很快又释然了，脸上现了类似害羞的表，“昨天晚上……”

    他只说了四个字，苏凡瑜便明白过来是自己想岔了。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意味着，那些随心动、半不受控制的关心，那些超越他们关系该有的耳鬓厮磨，齐卫东都知了。

    念划过大脑的一瞬间，他恨不得像早晨一般夺路而逃，却也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理，只能着把自己死死钉在地上。

    脸上愈发烧的通红，他觉自己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起来，“我，那时，你醒着？那为什么……”要装作睡着的样？

    脸红并非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尴尬。而因为尴尬，他意识有些惴惴不安。

    他不知自己先前的犹疑和拒绝，是否会被齐卫东当成故纵的把戏，也不知齐卫东在发现他仍把他牢牢在手里后，他们的关系会走向何方。

    齐卫东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如果你知我醒着，还会陪我吗？如果我直接问，你会留来吗？”

    语气并不咄咄人，甚至可以说是有一些委屈。

    苏凡瑜一愣，仿佛惊堂木拍定他无罪，松了半气，这才开始觉有些奇怪——他没有想到齐卫东会这样回应。思绪再一转，又想起昨天晚上装睡的举动也十分不像他。

    他想不通通其中关节，正皱眉苦思，就听齐卫东叹了气，像是并没有要刨问底的意思般，兀自了一个笑不像笑、哭不像哭的表，，“原来患得患失，是这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