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可以的吧。

    这念一冒，他当即一惊。但一旦萌生，就再也无法遏止，越想越多。

    其实现在他和师尊每天不分离，平时什么都在一起，而且晚上他还会变回团，让师尊抱着睡觉。师尊修行所需的一切气，也皆是由他提供。

    细细数着他们过的这些事，好像和正儿八经的侣也没差多少啊？

    想到自己和师尊在一起，除了没有侣的名分外，普通侣之间会的很多事，他们都有过，比如互相给对方输气、一起睡觉等等。

    但名分有无，总是有些差别的。不——他越到后来越觉得，应该是有很大的差别。

    每当他像一只龇牙咧嘴的小兽那样赶走接近师尊的人，那些人都会向他投来诧异和不满地目光。

    他们不明白，也不服气，一个徒弟凭什么能手师尊的终大事？

    但发现孟亦觉也默许了泠渊的行为，这些人便只好把抱怨咽到肚里。

    但久而久之，这宗门里就传些风言风语来，说这泠渊作为徒弟，对自家师尊涉得太多，两人之间并不是单纯的师徒关系。

    其实在泠渊看来，他还真不愿和师尊永远止步于什么单纯的师徒关系，但这心思他有可以，其他人要是编言里说三四，对于师尊也是一伤害。

    泠渊仔细想过，这一切的源都在于——他到底只有弟之名，而无伴侣之分，什么都名不正言不顺，还连累得师尊被那些求而不得的追求者编排。

    于是有一次他小心翼翼地问师尊，有没有找一个侣的想法。但师尊只是摇了摇，淡淡地笑。

    这无声的笑意，让他把接来的问句默默地咽回了肚里。

    “我可以吗？”

    ……

    不过，泠渊并未就此放弃。他生来执着韧，近乎到了偏执的程度。

    他算了算，自己目前也才十四五岁，照师尊的标准，过了十八岁才算是“大人”，虽然十岁开窍后便已成熟，但他默默遵守了师尊心底的那条线，耐心地等。

    反正他还有很多时间，再过个三四年，当他变得更加大优秀时，再向师尊说自己的心意，让师尊好好考虑。

    *

    泠渊十五岁那年，中原五大宗门终于结束了达数年的冲突和战事，彼此达成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