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个人的意志会造成幸福的分裂，会将现在的和平毁坏殆尽。

    这麻木的和平，真的是人们所需要的吗，她之前说的所有的一切从最开始就错了，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岐痛裂，他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再去想，脑海中有两声音在对话，两边各有理，他已然分辨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一只手搭上了韩岐的肩膀，温仲嵘要扶着韩岐躺，韩岐却摇摇，怔怔的看着温仲嵘的睛，温仲嵘向来对韩岐没有办法，他转而又多拿了两个靠枕放在韩岐背后好让韩岐坐着的时候到舒服一些。

    韩岐默默无语半晌，问：“先生，你在看什么？”

    温仲嵘把手上的那个小册在韩岐的面前晃了晃：“没什么，只是思想区的宣传手册罢了。”

    韩岐靠在床上，是一片全白的天板：“先生，你说我杀死CZ-1314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她是在怨恨我吗？可她怨恨我，究竟是因为我杀了她还是因为，因为我的缘故她才会被送到思想改造区里来？”

    温仲嵘手中动作不停，仍是一副专心看手册的模样：“或许两者都有，不过大概后者的原因多一些，事已至此，何必再去纠结这些。”

    韩岐又问：“我杀了她，我便是凶手。但倘若我没有到这思想改造区里来，我还算得上是凶手吗？”

    不等温仲嵘回答，韩岐便喃喃自语：“我想也是算的。”

    温仲嵘将手上的册翻到其中一页，然后递给韩岐，上面正写着：

    痛苦是古老的历史，幸福是好的未来，忘记过去等于忘记痛苦，铭记未来等于铭记幸福。

    他明明最讨厌幸福国的这标语，此时却愿意将这句话明晃晃的摆在自己的面前，韩岐扯动嘴角努力了笑了一，这无声的安的确是温仲嵘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