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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岐年少，在温仲嵘面前藏不住事，他在想什么，温仲嵘总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CZ-1314是怎么知他叫韩岐的，是哪里了纰漏，还有她说的那一连串的对错，救国，娼……

    温仲嵘沉半晌，他牵着韩岐走床行至窗边，一孤天寒月遥挂天际，透蓝的光：“卿卿，你看，那是幸福国的月亮。我曾以为寒月孤，遥不可攀，如今幸福国已然将月亮都成了人工的。可曾经的那颗月亮又在哪里？他消失了么，我想这并不见得，它在比这颗人工月亮更遥远的背后，冷冷的看着人世的一切。所谓世界并不是为了人而存在的，与之相反，人类接受着造的支，人的寿命是有限的，而时间却无穷无尽，随着时间，人会死亡，建筑会变成断残垣，河会涸。”

    韩岐又问：“如果我以为的对，对世上的人有害那又该怎么办？如果我以为的错，会造成战争那又该怎么办？如果我的一意孤行我认定的对造成不可挽回的错，那又该怎么办？”

    温仲嵘看着那蓝的月亮散发盈盈的光华，他看的是月亮，却又不是月亮，即使没有半影，温仲嵘仍是从那樽蓝人工月亮之中看到了从前天际那樽金月的影，韩岐还在想CZ-1314死去之间和他说的话，

但如果我没有错，那所有的其他人呢？是他们错了么，那么多的人，独我一人是正确的，真的会有这事发生么。”

    韩岐心中一，他许久不听这个词，他上一次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还是在F区，那时温仲嵘与阿庆糊其辞的糊过去了，此时又被提及，自然好奇，可他想着温仲嵘上次在F区的模样，似乎并不愿意详细说明，因此韩岐即便心难耐，却并不开去问。

    娼。

    韩岐似乎仍是不解，温仲嵘韩岐的脸：“有些事，如果现在想不通也不要，等以后见的事多了，现在的烦恼与困惑，自然会迎刃而解。”

    温仲嵘从不远的桌上把先前他看的那本册过来，他把窗推开然后将册扔了去：“我扔了一本无用的册去好让它不再这里碍我的，这对我来说，是对。可如果砸到了人，对那人来说，我扔册便是错。卿卿，我仍是那句话，世事无绝对，你认定了的便是对。然而事的对错并不只你一人判断，旁人也有判断对错的权利，两相争端之，到最后必定会有结论，现在所有一切的设想都是自寻烦恼。”

    温仲嵘微微转不着痕迹的看了韩岐一，韩岐醒来之后，又变了一遭，如果再变几回，温仲嵘心都要跟着韩岐来来回回的。

    从前他不愿意将娼的事讲给

    温仲嵘说此，低声笑了一：“不对，在幸福国之中河已然涸了。幸福国属于世界，世界却并不只有幸福国，二十六个区之外的世界广袤无边，我虽然没有看过，但或许外面有飞鸟，有走兽，有许多你从未见过的东西。假使有一天，你走墙外，看到了那些，再回来，说给幸福国的人听，依我所料，他们肯定是不信的。但那些真实存在的东西是假的么？你的睛所看见的一切都是假的么？卿卿，所谓值不值得只有自己才懂，所谓永远或许也只是此时一刻，错与对不在别人的中，而在你的心中，你若认定了，那便是对，何必要理会旁的不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