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保证，她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弱者，可是看看现在……

    她的消失等同于死亡，梅布尔亲看见如糨糊般的血黏在砖上，她不会侥幸认为埃瑟丝能机警逃过轰炸，相反的她很快就接受事实，而红蝎沉默地巡视别墅其余可能躲藏的地方，最后她只能告诉英格丽──什么也不剩。

    “真是愚昧……像我这样的人竟然还带着你们四浪？该死……像我这样么人本没资格，看看我──一个罪犯、杀人、庸医……我早该认清现实，我什么也不是，不过是个胆小又愚蠢的家伙！”维诺亚使劲咬着恶狠狠地说着，她尝到嘴里瀰漫着血腥味，嘴角扭曲地弯曲着，”迟早有一天我会害死所有人……现在是佛莉妲、伊莱，未来还有你、冯列、红蝎……天知会发生什么？天知我还会多可笑的事？”

    冰凉的泪顺着指，她睁大双盯着地面，医学期刊的封面逐渐被泪浸。

    梅布尔相信，能够主导命运的只有自己。

    “去他的赫诺！去他的抑制剂！去他的丧尸！”维诺亚崩溃地说着，颓废地捂着无声地哭泣，“去他的世界末日！去他的罪犯！去他的……该死……”她迫自己冷静来，啜泣地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臂弯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听红蝎的、不该联合大学、不该领车队跨越州区、不该寻找抑制剂、不该上快艇、不该……”

    “你该停止自责，约克医生，”忽然梅布尔搂住维诺亚僵的肩膀，将搭在女人的背上，温柔地拥抱她，“失去重要成员的确对我们伤害不小，但没人必须为她人生命负责，只有自己──我们只为自己的小命负责，“她像安抚孩般轻拍维诺亚的背，”你该学着放轻松，亲的约克医生，你知这并不是任何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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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诺亚沉静地倾听，但握的指关节已渐渐发白。

    一清晰的景象浮现在脑海，她记得自己曾经如何指谪埃瑟丝自残，也记得她曾经说过的──“那我会帮你包扎，无论你割一次、两次、十次、二十次，我都会帮你，我保证。”

    她说：“你这个失败者！”

墅大门的景象，低声说：“整栋房被炸毁，空气里还瀰漫着血的烧焦味，地上、墙上、到都是支离破碎的人组织，我们得用铲才能撬开黏在大门上的某个……牺牲者。”

    埃瑟丝·伊莱死了。

    “但我变得胆小了……”维诺亚单手捂着侧脸，言语间透一丝哽咽，她背对梅佈尔，却无法控制地颤抖，”就像冯列说的，我是个失败者……我逃避事实，所有人都知我是个失败者……”

    梅布尔沉静地听着维诺亚压抑的自责，不断收拢拥抱她的手臂，从医生上传递来的冰冷和颤抖让她变得异常脆弱。

    “她死了。”维诺亚哑声地说着，她不敢置信，但浅意识里她知埃瑟

    “很遗憾没有幸存者，连只老鼠也不剩，全都死了。”她们无法揣测离开别墅发生了什么事，唯一能肯定的是埃瑟丝消失了，没有留任何线索，与她们断开联繫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有DNA鉴定，或许还能从那些焦黑模糊的残骸中找伊莱小，但可惜，我们只能接受前看到的……”

    维诺亚轻浅的呼着，她一辈无法忘记英格丽回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