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跟你姑说，你要来舅姥家住一阵。”

    路清明目光游移，慢慢地答“嗯……好。”

    吃完饭，路清明帮凌素珍收拾了一会儿温室。

    “舅姥！”路清明睁大睛，“……死了。”

    凌素珍去滨海地区差，偶然捡到了几粒，回来随意在了温室里，没想到竟然了芽。

    路清明上次来的时候，刚芽，很是喜人。没想到刚才去看，只剩枯黄的几片叶了。

    路清明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凌素珍把那几片小小的枯叶捡起来，扔了垃圾桶。

    “等会儿让吴阿姨给你宵夜，”凌素珍摘了手，看着路清明慈，“你这孩，不好好吃晚饭。”

    路清明呆愣了一，说“舅姥，我……我想回家。云自己在家……”

    凌素珍微微思索，随即笑着拍拍路清明的肩膀“没白疼你。也行吧，等会儿就让张叔送你。原本打算过些天带你去玩的，那就过阵再去接你，啊？”

    路清明“谢谢舅姥。”

    江北简单地炒了两个小菜，焖了米饭，对池慕云嘱咐再三这才离开。

    霓虹灯浸在夜中，格外刺拥挤。池慕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喧嚣。

    她忽而觉得自己在梦，忽而又觉得，过往的其实早有蛛丝迹，只不过她从未往那方面想。

    如果没有凌素珍和池天祥，恐怕她和那些被遗弃的猪崽没有两样，早就腐烂在荒郊野岭……

    生了她的人，现在还记得她吗？还记得自己曾经遗弃过一个女儿吗？

    ……或许已经不记得了。

    即便记得又能怎么样呢？

    ……

    她倒在床上，闭上睛，两颗冰凉咸涩的泪缓缓落。

    如此脆弱、狼狈的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她闭着睛，脑海里闪过一个少女的影。

    这样的时刻，竟然有些希望路清明在边。

    她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

    房间里静悄悄的，路清明一来便直奔书房，推开门，却发现书房没人。

    路清明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门。里面没开灯，也没拉窗帘。

    路清明眨了眨，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弯腰摸了摸女人柔顺的发。

    借着窗外泻来的灯光，她看到了女人脸上残余的妆容，和眉间散不开的愁绪。

    池慕云还穿着上班时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