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女史搁书，笑：“在这里人人都很警觉，恨不得有多只睛，时时刻刻观六路耳听八方。”

    王沅到的时候，潘女史正在聚会神地看书。王沅作了个手势，暗示侍女不要作声，偷偷转到潘女史后，预备吓一吓她，正待伸手拍她的肩膀时，潘女史回过，：“你来了。”

    采青与粟米在一旁听着一雾。

    潘女史见状，笑：“怎么婕妤你不喜这本书，我可是听说大秋一个月给众妃讲学三日。”

    王沅对着镜打理衣饰，漫不经心地说：“陛能吃，难别人都不能吃了吗？你们几个想吃，也可以去厨房盛，给陛留一碗就行了。”

    王沅寻思：“厨房里不是还熬着榴山药粥吗，装上一罐给她带过去吧。”

， 要么是所谋甚大。

    南薰殿离着椒房殿近一些，经过南薰殿时， 公孙柔嘉邀请王沅去坐坐，王沅笑着回绝：“今日却是不巧了，我打算去探望潘女史。”

    采青听得直叹气，要说自家婕妤对陛不上心吧，那绝对是否定的；说特别上心吧，又有一奇怪。算了，她摇摇，反正是越来越看不懂婕妤了。她忍不住说：“婕妤，您已经连着几天给陛送榴山药粥了，这……该换一换了吧？”

    鼠尾走过来，犯愁：“婕妤，咱们昨日给潘女史送了陛赐的新茶，今日该带什么去呢？”

    “稍安勿躁，先喝一杯茶。”潘女史给她斟了一杯茶，然后话语中带着嘲讽说：“我听闻孟氏一族两百年间，从无寡妇另嫁之例，孟氏从生来就是受着这一

    王沅摊摊手， 略带无奈：“可能是我温柔貌， 让人见之心生喜， 所以大家都跟我合得来！”

    金珠：“可是，婕妤那是给陛备的啊。”

    王沅脆脆地说：“不用换，那粥不甜腻，一时半会儿吃不腻，而且现在正是榴开的季节，过几日想要喝还想喝不到了，没事儿的。”

    得，采青也没话说了。

    王沅拿起她的书瞧瞧，却原来是《女训》，顿时如同火烧了手一般，赶将书仍在桌上。

    潘女史是个很有品味人的，不金珠锦缎，王沅曾经为了表示对她的谢，特地送了她很多华丽的锦缎与首饰，但是被她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

    公孙柔嘉挑眉：“你跟她倒是合得来。”

    告别公孙柔嘉后， 王沅回到了椒房殿，先遣了金桂去问问潘女史有无时间。不多时金桂回来禀告：“婕妤，婢去时，潘女史正在看书，并无其他事，听说您之后会过来拜访，直乐意之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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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潘女史的面，王沅也不客气，啐：“不要侮辱讲学这两个字了，昔日孔游学各国，四讲学，有教无类，那才是真正的以德育人，这孟昭姬又算得了什么，沽名钓誉之辈而已。”

    王沅尴尬地放手，“你怎么这么警觉！”

    公孙柔嘉被她逗得掩笑了， “去吧， 去吧，说起来潘女史算是我们的恩人， 若没有她的拨， 我等可能还在信，我改日也去瞧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