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弥漫的山脉，“此间已经有了些许灵气，虽然稀薄，但已经可以觉到了。”

    睚斐挑眉，“一座山能够隔绝灵气吗？”

    “显然不能，”苍渊平静，“但如果有一座遮天大阵的话，或许可以以这灵山为基，封锁一方土地的灵气。”

    “灵山？”

    “嗯，这显然是一座灵山。”

    行吧，他是，不修灵气的。

    睚斐停住筷，“或许有什么人以此为界封锁了大乾这边的灵气吧。”

    “此等阻隔天地的大阵，凡人是绝对无法穿过的。”

    尽苍渊尽力说得委婉一些，睚斐仍然听了他对此间聚集着这么多人的漠然和不屑。

    他已经给这些人的命运了定论，即便他们充满忱地集中于此地，想要去更广阔的天地，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这定论，实则相当残酷无，即便他说的是实话。

    “苍渊，你真的很扫兴。”睚斐毫不客气，“你难不知凡人的寿命只有短短几十年吗？”

    “那又如何？”

    “如此短暂的生命，即便是追求什么，最终没能实现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吗？但追求梦想的过程，本就不乏快乐。即便是最终遗憾失败又怎样，至少努力过，也尝试过，很多人其实是不会后悔的，哪怕最终一无所获。”

    苍渊满脸不解地看着睚斐，他确实不太明白，这注定会失败的梦想，有什么好追求的。

    仙族的生命悠，他们本也不习惯去追求什么，基本上所有的仙族都很“佛系”，命太命又就是这样的，拼来什么，反正还有明年复明年。

    他们说话的时候，并不避讳旁边的人，睚斐都准备带着众人去隔修仙了，灵气不灵气的，早晚要知，瞒着他们什么？

    尽其他人本听不太懂他们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到了此刻，所有人心中也有了数，不是这位白衣公还是睚斐，恐怕都已经不是寻常人。

    ……寻常人绝不会把“凡人”时时挂嘴边的。

    这时，慧虚忽然开，“我觉得未必全无希望，若当真有一不可逾越之，这里怎会集中如此多的人？以数量而言，肯定曾经发生过什么，才会让人蜂拥来此。”

    “也许只是一些无趣的传闻罢了。”苍渊反正看慧虚不顺。

    睚斐却赞同慧虚，“明天去瞧瞧，说不定有所收获。”

    看了一院，睚斐超级想去泡温泉，犹豫片刻还是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