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谢容迟疑了一，松了手，想溜：“今天就睡到这里吧，朕累了，你先回去吧。”

    沉砚：“……”

    这人是要他死。

    谢容锐察觉气氛变了，仿佛杀气重重，他眨了眨，毫不迟疑地就掰开沉砚的手要撤退：“朕睡完了！朕要歇息了，你先回——”

    他半句话没能再说完。

    沉砚气极反笑，将这只伸爪勾完人就跑的小猫咪捉回怀里，轻而易举地夺回主动权。

    “公。”他亲昵又温柔，“睡是两个人一起的。”

    ……

    谢容直到半夜才歇。

    他倦极地蜷成一团，半睡半醒间，闭着哼哼唧唧，尾还泛着绯，隐约泪痕隐没鬓边，

    同样是睡，沉砚怎么就这么厉害。

    谢容刚开始还奋力抗争，结果不到一刻钟就被彻底镇压，呜呜咽咽地骂人：“沉砚之你混账……你放开我……”

    “朕还是个孩你欺负朕！！！”

    沉砚充耳不闻。

    孩？搁他前世那皇家里，十九岁的“孩”，都三年抱两了。

    他肆意掌控全局，纵然没到最后一步，也轻而易举叫对方弃械投降。

    到最后沉砚附，轻轻啄去了他角沁来的一滴温泪珠。

    尔后直起来看了看自己。

    要命。

    谢容委委屈屈嚷着“还是个孩”的模样在脑里不断循环。

    沉砚在心里盘算了一日，距离小暴君弱冠还剩数月。

    很快了。

    他忍耐片刻，起将两人收拾清，换了净衣衫，无视谢容小声骂骂咧咧让他离开的声音，脆利落地熄剩一烛火，将人摁被窝里。

    旋即自己也躺了去。

    谢容今天心大起大落，白天刑里哭了一场，晚上又闹了大半夜，倦得神智不清，被沉砚安抚着拍了几背就迷迷糊糊睡了。

    夜人静，烛火昏暗。

    怀里人呼绵，温顺地蜷在他前，乖乖的，脆弱的。

    沉砚底毫无睡意，他睁盯了一会谢容黑乎乎的脑袋，无意识地收了抱着谢容的手。

    越揽越。

    谢容睡梦中觉被勒着慌，哼哼唧唧动了动。

    沉砚回神，又松了些手，半晌沉沉舒了气。

    今晚是疯了些。

    不过还好，尚在他掌控之中。

    也许还能……再放任自己放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