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淡摇：“没事，我心里有章程。把厚裙飘逸，还得在材质上功夫。她相如何，喜什么颜，可有偏好的图案？”

    林淡拿过订单看了看，暗暗记住周小的尺寸，然后便让两位姨娘把库房里保存的蚕茧拿去厨房烘烤。两位姨娘虽然不知她想嘛，却问也不问就去了。自从林淡开始赚钱之后，这个家就事事以她为中心，她让什么便什么，旁人不会有异议。

    若说孟思是林淡的死对，那李佳蓉就是杜如烟的仇敌，能让二人同时丑，那是再好不过的。

    “不，我要把蚕茧泡开，扯成蚕丝绵兜，再单独制一个夹层，放布料中，这样就能既保又轻

    “那便给她一件粉的百蝶裙。”林淡拍板。

    “你想自己浣纱织布吗，是不是有晚了？”杜如烟迟疑。

    杜如烟兀自笑了一会儿，这才拿起订单说：“我给你念念周小的要求。她想要在九月九重节那天穿上新裙去登，但她比较瘦，而且很怕冷，所以想让你把裙厚一，却又要保持轻盈飘逸之。既要厚实，还要轻盈，这有为难人啊！”

    林淡不以为意地：“无碍，若是与别人撞了，我尚且会考虑换掉，若是与孟思撞了，我定然是不会换的。”

    杜如烟用力拍了一桌，赞同：“好，不换就不换，咱们跟孟思正面较量一！若是你的百蝶裙比孟思的好，那天与周小撞衫的李佳蓉会不会当场哭来？嘻嘻嘻……”

    “欸，不行不行，你不能百蝶裙。”杜如烟连忙摆手：“我刚打听到一个消息，李佳蓉在孟思那里也订了一件百蝶裙，也要在重节那天穿去登。她们两家都是临安府的门，登山之日定会约在一起，那样岂不是撞衫了？”

    想起近些日，孟氏绣庄放来的那些贬损自己绣技平平，只会投机取巧的言，林淡便有些不太快。她虽然磨平了一些，可骨里却还有一不服输、不认命的劲。孟思若是不与她为难，她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对方。但，孟思很明显是在刻意针对她，那她便也不会逃避。

    “她人虽然瘦，脸颊却很丰，睛又圆又大，十分可。她偏好粉，喜蝴蝶图案。”

    第91章 绣娘13

    这一日，休息够了的林淡终于拿起针线，准备开工，杜如烟坐在她对面，详细讲述客人的况：“这个单是布政使家的周小的，她原本想让你帮她一条许倩那样的裙，被我拒绝了。我说我们店里的裙都是独一无二的，世上只有一条，绝不重复。我们会像服务许倩那样，为她量定一件裙，只有她穿上才是最漂亮的，别人都模仿不了。她听了很兴，痛快地给了定金。说起来也是好笑，如今满大街的绣娘都在学你，把假在裙上，可学又学不像，反而俗得很。那么大一朵假在裙摆上是什么样你能想象吗？比人家新郎官前佩的大红还夸张，穿上去人便了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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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许倩穿着那条紫藤裙在街上走过之后，临安府忽然之间就很行把绢丝成假，再到裙上。但无论别人怎么模仿，总是无法超越林淡的手艺，反而有拾人牙慧、贻笑大方的觉。

松也不由自主地摇莞尔。两个破落凑在一起，日却仿佛越过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