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让人沉湎了。

    她的百分之十，现在是不是一个人在声嘶力竭？

    虽然很看不起乔音，但她觉得在这些年的揣测里，她也差不多了解这个人了。

    病态过，说她还残留着一人又觉得是夸奖，毕竟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让应昭去死也是真的。

    但她又好像还有那么一丁人味。

    到最后自己去死，没拖着应昭。

    这招好啊，多妙啊，知这辈都没办法洗白，脆去死，彻彻底底地扳回一局。

    她怎么和一个死人去比呢？

    太毒了。

    在自己亲爹死的当天自己也去送死，双重打击之的应昭原本那压去的还能压制住吗？

    不能的。

    她了解应昭，乔音了解得更透彻。

    应昭上最大的弊病就是她心。她得定，得有原则，所以乔音偏偏要去毁去原则，让对方抛开一切来痛苦，即便没有疚也没关系，没有也没关系，反正光千丝万缕，羁绊挥剑难斩，到来，还不如轰轰烈烈得死来得震撼。

    是，她赢了。

    孔一棠了嘴，盯着屏幕，盯着盯着要闭上的时候就狠狠地一咬嘴。

    但她觉得自己也没输。

    许诺不是假的，她和应昭彼此都没虚假意，又怎么可能会输。

    -

    孔一棠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了，她翻了翻，发现旁躺着一个人。

    应昭闭着，一张睡脸近在咫尺。

    意识地屏住呼，她凝望着这张面容。

    睡觉的时候都皱眉，可偏偏是这样的皱眉，都没办法让人觉得不好看。

    一辈都看不腻的。

    她忍不住又往那边靠了靠，睡得迷迷糊糊的应昭伸手圈住了孔一棠，「再睡一会儿。」

    孔一棠仰，亲了亲对方的，但又觉得自己太没骨气，想起床了。

    应昭眯着，低碰了碰她的嘴，又侧了侧脸，了对方的耳垂，「对不起。」

    孔一棠抬架在应昭的上，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原谅你的。」

    应昭闭着，「那就不原谅了。」

    她的怀抱是熟悉的味，孔一棠只觉得眶发酸，心里想：「怎么可能。」

    本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