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见过对方活蹦的样，突然没了活气躺在那里，说不难受，怎么可能呢。

    换好睡衣之后她想去洗个澡，却被孔一棠的小拇指勾住了衣角，她看过去，看到一双朦胧的，看着她，又好像有亮晶晶的，喊了声心肝。

    一个环状，镂空着两个缠的字母，是她的名字的首字母。

    自认为磨合得不错，其实这段还是磕磕绊绊。

    到睡醒想起来还是觉得受若惊。

    她先是去卧室看了看孔一棠才去洗漱。孔一棠就换了睡，上衣是还是衬衫，被揪得皱得，人坐着背靠在靠垫上，皱眉闭，看上去很不安稳。

    顺顺利利太难了，即便知在某个时候自己要怎么才是正确的，完的，但还是不到。

    和孔一棠不一样，应昭歉的次数其实多的，以前四奔波的时候要连鞠躬的歉，九十度弯腰，气还得毕恭毕敬。

    应昭笑了笑。

    了房门，客厅也没人，她抬看了阁楼，发现上面还有光亮，估计是幕布没拉好。

    应昭伸手递了过去。

    信封上写着「你得好好和我解释解释，不然这一星期都不会和你说话的。」

    孔一棠停打字的动作，手指起应昭的，也不说话，最后松开手，拿手机打了两个字递到应昭面前。

    给孔一棠换睡衣的时候，她看到了对方换了一条新项链。

    不过嘴上是歉，但真的有

    她最后还是把这个事儿揽了来，「大致上我来办得了，让你家能耐的那个叫人过来帮个忙，老娘快困死了，先回去休息一再说吧。」

    之前说这臭丫怎么怎么不好是大快人心，可真的死了，又哑无言，堵得闷气短。

    心肝。

    人心都是的，再怎么绝，也不知要怎么去一缕一缕地剃掉缘分跟瓜葛了。

    应昭跪在床边给对方换睡衣的时候还听她嘟囔着生气什么的，絮絮的，又像是哼哼。

    应昭了发，走上了阁楼，掀开门帘发现里面趴着一个人。

    应昭就坐在一边看她。

    应昭抱着膝盖，凑到办公中的孔一棠边上，问。

    孔一棠侧过去看了她一，没说话，又转看起她的文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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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动静她也不回，反手去拿叉在果上的签。

    这是很随便啊。

    随便。

    她的心里一阵酸楚，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前卷翘的刘海，一方面自责，一方面又无可奈何。

    她发刚才梳过，看上去没那么糟糟的。阁楼的窗开着，外面是夕，余晖洒来，像是给她镀了一层金光。

    认识这么多年，事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肖文琦也隐约察觉了什么，但她也不说，反正应昭他们几个自己已经解决了，还那么惨。

    应昭摸了摸被孔一棠的发红的，兀自低笑来一声，然后说：「对不起，昨天我有过分了。」

    棠总趴在地毯上，对着电脑似乎是在理文件。一边的小桌上摆着一个缺了几角的果盘。

    嘴张了老半天，最后还是话都蹦不来，只能重重地叹气。

    应昭是九多的时候到家的。

    「希望我从哪里开始解释呢？」

    她意识地看向应昭，也不难猜对方之前那段时间是跟谁一起了。

    不明不白的这一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