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难过？”周知手机一关，扔到一旁，捞起旁边的书包，从里面拿那本邓旭东的宝贝。

    -你这人好他妈没有素质！！！

    似乎不是

    他张了张不知说什么，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别难过。”

    “问那么多什么，”周知踢了踢他椅，“快改。”

    徐尚龙在旁边心惊胆战，生怕他俩的小学生举动被老师发现。

    但这俩全然忘记还有老师这回事儿，后来还开通了纸上五棋业务，一个破草稿本扔来扔去不亦乐乎，看得徐尚龙目瞪呆。

    “一些傻帖。”

    周知不再跟他说话，转而拿起手机。

    周知和晏行之间没有固定的约定，有时是晏行过来，有时是周知过去。没有刻意隐瞒过，但也没有对外宣传过，加之两人都不喜走正门，所以他们一直是暗度陈仓的状态。

    晏行在不经意间瞥了两，刚好看到帖里某“知人士”写的相当戳人痛的话。

    “你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好，”周知撑着脑袋，一只手转着笔，眉梢微挑，“你以前——”

    他豪迈地翻开第一页：

    说的是实话，但也足够双关。

    自重生以来，这个论坛里关于他的帖数不胜数，准确地说，从全市第七那次开始关于他的争议就没断过。

    改的时候周知闲得没事，便支着盯着晏行。

    礼尚往来，周知画了条狗写上晏行的大名扔回给他。

    群英荟萃那些关于周知的帖几乎销声匿迹。

    周知像看故事一样把那些帖依次翻过一遍，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群英荟萃里被讨论的风云人，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是还是隐隐有些不真实。

知都要沉默了。

    晏行听到他不自然的停顿，抬起来，意味地问：“我以前怎样？”

    “这画的你。”

    邓旭东大清早的手舞足蹈，蹦蹦地一坐到张颂文上，拿着手机给他看：“那些傻的帖都删了！”

    今天也是乖乖学神的样。

    周知看见那些骂邓旭东的，莫名觉得有烦，刚好刷到一条脏字连篇的，当即回了一串不带脏字的脏话过去。

    “卧槽，震惊，哈哈哈哈哈哈苍天有！”

    暴躁老哥回：对，老素质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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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夹着的笔“啪”地一声掉在桌上，周知意识到自己差说漏嘴，哼哼两声，混过去：“不怎么样！”

    徐尚龙甚至开始胡思想：他见到了两位大佬和平玩小学生游戏的样，会不会遭人灭？！

    “你先写，我去电脑房。”

    事实上周知都快要记不清上一世跟他作对的晏行是个什么样了。

    您二位还记得您们有仇吗？不共天，别说玩五棋了，连话都不说的那？

    “来，老要再写一张。”

    *

    星期四晚上，周知拿了两张写完的试卷过去给晏行改。

    “你这画的什么狗屎？”

    里面上着课，周知不太好发作，压低声音：“你找死呢？”

    糟了，他会不会死。

    晏行一边挑大题错误，一边问：“你在看什么？”

    说起来这位“九日东”是真的真实，每个有关周知的帖都有他的足迹，唯恐别人不知他邓旭东是知神号迷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