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新尧似乎没料到这个答案，他看着他叛逆的弟弟，有些讽刺、有些好奇地追问：“我还教你什么了？”

    “你什么都没教我！但我什么都会！”我恶向胆边生了，瞪着他，对他说了一句更大胆更叛逆的话，“你知我喜你，你早就应该知了……孙晏鸣没说错，犯的儿也是犯，我会你！”

    我想让他兴的，可是事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哥一定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一个如此的弟弟。

    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鼓足了勇气，忍着没掉泪，可是他接来的话让我忍无可忍地哭了。

    我听见吕新尧发了轻蔑的笑声：“孟梨，我借你个胆，你敢吗？”

    我哭不是因为他冤枉我，恰恰相反，他说得对，我不敢。

    他有一双那么好看的睛，桃似的，笑起来却这么冷酷无。我在那一刻完全被他的笑激怒了，禁不住一咬在他近在咫尺的手掌上。

    这不是我第一次咬我哥，他手指的骨骼硌在我的牙齿上，我一用力甚至听见了咯咯的声响。事实证明，胆不会跟着年龄增而变大，还有可能越变越小，只咬了那一，我就松嘴了。

    我泪满面地对他叫：“你不是我哥！”

    这次吕新尧没有饶过我。过去孙月眉经常指责他的“偏心”，此刻他终于意识到偏心的坏，正是他的偏心和宽容造成了今天的局面：谁家的弟弟会扮成女人去诱惑哥哥？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

    他终于承认了：“对！我不是你哥！你哥哥是潘桂枝！”

    吕新尧用那只被我咬了一的手将我摁倒在桌上，当时一切尚未发生，但冥冥之中，必定有一神秘的指引让那把剪刀现在了我的余光里：

    我看见一钉扎墙里，剪刀孤零零地挂在钉上。

    那么方便，那么醒目，好像是谁早早备好，就为了等待这一刻被人取用。

    我突然惊恐地预到未来，那把剪刀和我之间存在的密联系……而我来不及作反应，也无力改变什么，看它现在我哥的手里。

    “不要！求你别剪！”我又惊又惧，开始拼命挣动，“你打死我吧！别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