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许多好，忘掉他的一切坏。心不一的，嘴上说，你别过来；心里又喊，你也别走。

    “我不打你，别哭了。”

    泪模糊的仿佛不仅是视觉，还有听觉，吕新尧的声音几乎是轻柔的。还是那只被我咬了的手，拭掉了我上的泪珠。

    我怔怔地，我到这一刻我哥对我是怀着歉意的。我对他彻底恨不起来了，我自觉地贴近他的手掌，把泪献给他，我哥像在抚摸我，我也抚摸他。有一泪以外的东西在抚摸间静静地淌。

    “孟梨，”吕新尧的目光有了轻微的变化，正视我，也正视那个棘手的问题——他从前没问的：“你是同恋吗？”

    我哥的安抚是奏效的，我的大脑没有给我答案，但我已经意识地摇了摇。摇完我觉得不对，可是也不对，我对他说：“我不知。”

    “那为什么看同恋的片？”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被潘桂枝摁烟雾里看见的画面立刻闪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有些走神，我哥的视线又把我捉回来。

    那张碟片。我明白了，一定是它，像照妖镜一样，令我在我哥面前原形毕。可是我不喜看那个，在一莫名的冤屈驱使，我把过错都推给潘桂枝，并说了一句自相矛盾的话。

    我说我不是同恋，因为我不喜别人，只喜他。

    我哥的手又了，他的珠轻微地动了动，却没有纠正我，也没有对我说：“我是你哥”。这是一句废话，如果它有用的话，喜就不会发生了。

    吕新尧问我喜他什么。

    这是一个很暧昧的问题，如果发生在他和梅青青之间，就会演变成调。梅青青会搂住我哥的脖，红的嘴沿着我哥的鼻梁往吻。可是我不敢，我对我哥摇，说我不知。

    他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仍然不知，知也不敢说。

    我哥就笑了，不知他是气笑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笑了。这时候起了一阵风，整个棚像要倒塌一样摇晃，我看见自己的裙被风掀起来，仿佛要撕成一片一片纷飞的碎，然后我哥把裙压去。就像梅青青压住她裙底的风光。

    这一霎我忽然到自己在他里是的骨。

    在这样不安定的环境，胆小鬼也会一些大胆的事，心是惶急的，疾风像刮倒野草一样，轻易地将我刮向我哥，我完全松弛了，由我哥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