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孩是谁的？

    “孩，是谁的？”

    “杜大人果真恤民，无微不至，连草民的孩都关心”

    “我是认真的，我再问你一遍，孩是谁的？”杜俞楠只觉心脏要膛，浑激动的发着，好似期待着什么又似急需被否认什么。

    若是寻常人他怎会多此一举询问一番，偏偏那人是李玉笙——当年他孤一人不告而别，再遇见时虽孤一人却多了个小油瓶，连年纪都……如此巧合。

    “孩自然是草民的，难不成杜大人是盼心切，想问些生孩的偏方？其实只要杜大人愿意，多的是愿意为你生孩的月人”

    砰——

    李玉笙刚拿起的茶杯被丢数米，破碎成渣。

    杜俞楠看着面目平静毫无起伏的人，心中的激动竟跟着趋于平缓。可脑中又闪过许多揣测，叫他烦闷令他抑——三年前在书院他便知李玉笙是月人，也因有意玩与他颠鸾倒凤，又恰是三年后他带着两岁的孩，孤一人……他怎能不去揣测那孩……

    “杜大人，”李玉笙忽地叹了气，目光不再躲闪地看着他，笑：“既然杜大人如此执着，那也无需隐瞒，只希望杜大人知实后不要说去”

    杜俞楠一愣，看着他从容的笑却觉呼一停——有什么在与记忆中的面容重合，可叠拼中又觉哪里不一样，可哪里不一样又觉完全相似。

    李玉笙笑着，目光忽地看向远方，似在窥探过往的痕迹，言语清淡平静的似在说着无关要的故事。

    “三年前离开书院后不到半月便被人偷去银，走投无路只好乞讨过活，不曾想遇上恶霸……说起来我也不知这孩是谁的，只知那日极多，觥筹错……等反应过来时已无法摆脱这束缚，不得已之才勉将他留”

    李玉笙说完依旧在笑，目光却移向旁坐着的杜俞楠，见他表错愕难以置信，不禁浅笑声，问：“杜大人可满意这答案？”

    杜俞楠只觉宛如有石压在发沉发闷难以气，血直冲额，心更是一阵绞痛，低看着脚又觉颅沉，双目不清，缓过神时才知全汗，手抖的厉害。

    “杜大人这是在同草民吗？想来也不用，反正皆是过去，就算是真的同在人看来也似一场戏码，不纯粹又毫无意义”

    杜俞楠心一沉，张着却觉如鲠在，沉默许久也没有一句什么。

    “啊暮将至，想来在杜大人府中停留多时，也不知那孩有无闹腾，就请杜大人宽恕草民无礼先行告退”，李玉笙笑，说着便要起离开。

    不想刚走几步竟听到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嘶哑。

    “对不起……”

    在意识到那是什么意思时李玉笙只觉得无趣，看了天上挂着的残月，轻轻地叹了气后依旧微笑着：“杜大人这话倒有些好笑，错不在你何需歉，怪只怪草民命不好总是遇人不淑……这天气也凉，大人切莫忘了保，草民就告辞了”

    2.噩梦

    “大少爷，你这府中怎会有月人的味？”

    “路上捡的，正好给爷生辰助助兴，现正屋里受之苦呢，爷先去，完事了归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