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鸦，若在神京城里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让它们传讯回金陵。”

    闻灯跟着他一站起，走廊。

    “不用送，去练刀吧。”闻清云朝闻灯摆手，抬脚走几步，又停住，回叮嘱，“不可懈怠。”

    “是，我不会的。”闻灯回答。

    闻清云很快了前院，准备给步绛玄的礼还留在那。闻灯想了想，把它们送到步绛玄常待的静室。

    前院里有棵上千年的老榕树，树冠极大，绿荫茂密。把步绛玄给的半刻钟磨蹭足了后，闻灯走到底，从刀鞘里拿四个沙袋，分别绑到手腕脚腕上，行刀术练习。

    从最简单最基础的挥刀开始——双手握住刀柄，从上往挥砍。

    闻灯现在这能并不太好，自小生惯养的，连厨房里的米袋都提不动，经过三日练习，略有提升，但幅度甚微，挥刀二十来后，便到吃力。

    他稍微停顿，调整呼，继续。

    风时走时停，树时动时静，步绛玄坐回廊上，将先前的几案茶收拾好，重新煮了壶茶，端坐着看书。

    闻灯已然习惯他的监督，瞄了一，目光回到刀上。

    又挥二十来，他的姿势脱离标准，变得散了形。

    这时步绛玄放书，走到院中，用剑鞘在闻灯抬刀落刀时，上挑或压他的手臂，直到动作到位为止。

    闻灯在心中垂泪，默默告诉自己，基本功决定一切，现在的挥刀，就如以前学琴时练的音阶琶音。

    他忍着疲累练习，好在每隔一个时辰，便有一刻钟的休息时间。

    闻灯汗浃背。

    他把刀放在树边的歇脚石上，拖着步去到走廊上，先是坐着，再慢慢躺倒，面朝屋檐，张开手臂。

    这些日来，闻灯休息的姿势总是如此，任由步绛玄拿不赞同的目光打量，偏不更改，步绛玄只能着张脸接受。

    闻灯手心朝，在地板上敲了敲，叹息：“如果人生的重来都是这样，那我想不会再有人想重生了。”

    步绛玄瞥他一，仔细看会发现他神中带了儿疑惑。

    屋檐外，一片枯叶悠悠掉落，闻灯盯着它，直到飘到视线不可及之。他迟缓扭，目光停在步绛玄侧脸上，继而落到他翻动书页的手上，问：“步师兄，跨过那门槛时，是什么觉？”他又想起这个。

    步绛玄挑了眉，启言，终究是止住。

    “好，我知了，没什么觉。”闻灯摆手表示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