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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好力！”

    闻灯的目光落到上面。先前浮现的那熟悉仍在，但还在心间翻涌得更剧烈的，是对这支玉笛的喜。

    “你竟不知？”摊主声音梗了一。

    摊主理了理袖袍，一本正经说，话语之间，是藏也藏不住的对那位先帝的敬仰。

    闻灯笑起来，向着摊主伸手。

    单就外观，它便极漂亮。白皙细腻的笛上，有一抹飞般的浅浅红，就似一片飘零桃，落在了冬夜素白雪地上。

    这首曲，起初哀婉，渐渐的扬起来，有了几分急切汹涌之意，尔后又低落回去，犹如轻轻滴落的一滴雨珠，坠尘土中，无声弥散开了。

    他垂眸，目光落在飘忽不定。

    摊主不再说周烈帝，双手将玉笛举起，：“两位请仔细看，这笛玉质通透，光泽温，说是笛中极品都不足为过！两位可试着奏，它的声音，保证轻透漂亮、灵动丽！”

    章十七笛

    步绛玄骤然清醒，睛一眨，恢复了如常的模样。

    18、笛

    他着一张狗面，语调略有几分浮夸，成功引去了闻灯和步绛玄的注意力。

    他伫立雪上，遥看那人，心中亦茫茫。

    “你不是吧？要听哭了？”闻灯渐渐睁大，把玉笛伸到步绛玄面前晃了晃。

    摊主个“二十金”。闻灯也不讲价，直接付了，转一看，竟见步绛玄手揪在前那片衣襟上，眸光凝视住他，似有些哀伤。

    步绛玄望定闻灯。

    闻灯对这支笛的音甚为满意，奏完之后，又细细看了一番，向摊主问价。

    视野之中，步绛玄连闻灯都看不见了，唯有茫茫夜中的一片茫茫白雪，依稀有个人影，渐行渐远渐不见。

    笛声甚是空灵，散在灯火昏昏的西城街巷里，和着秋风起起跌跌，散落叶轻。

    这人活生生就是以前在国外遇到的那些宣教人的先祖。闻灯很想问一句，你说是烈帝遗，它便是了？可能证明？转念记起先前步绛玄特意叮嘱过他这里看货不问货的规矩，不得不忍住。

    这一刻，周遭来来往往的人都成虚影，他视线里唯余闻灯一人。他静静看着、听着，倏然一悸，心音犹如擂鼓。

    “烈帝便是，三千年前，将咱们大陆上大大小小二十七个国家统一的那位先帝。同时也是他，将天河十二图从归渊中带来，咱们大陆才迎来了辉煌时代，生活在这里的你我他，才能正儿八经修行问。”

    这玉笛手温，闻灯心中喜之更甚，询问之后，用手帕将它一番拭，举到边，起一首很喜的浪漫曲。

    当然不知，别说你们国家历史上的皇帝了，就连中国古代史，他也就记得那个“尧舜禹夏商周，秋战国悠悠”的顺溜。闻灯腹诽着。

    一曲终尽。

    摊主响亮地拍一记掌声，把玉笛拿起，殷切递上前：“这可是烈帝生前用过的笛！”

    “时辰不早。

    闻灯走的是音律一，奏的便是笛。

    闻灯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上的玉笛，疑惑问：“烈帝？”

    被两人同时握住的别人间剑剑鞘上，闻灯手指动了动，偏首对步绛玄：“步师兄，你不觉得，它更适合我、我也更需要它吗？”

    步绛玄同他对视片刻，又瞥了那笛，敛低眸光，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