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和秦贺的合照，他们简直在比赛谁比谁笑得更灿烂。

    邱言至迎着光，伸手似乎在递东西，脸上带着笑，嘴张开，喊秦贺的名字。

    邱言至发剪短，致好看的眉，脸上也渐渐现了笑容。

    贺洲皱了皱眉，伸手去摸，却在枕摸到了一本相册。

    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还是拿手机，登录自己的账号，给邱言至发了信息：“睡了吗？”

    贺洲觉自己的牙都被咬得生疼。

    倒是没前两张照片那么冰冷了。

    那边几乎是秒回：“还没有，刚洗完澡，在发。”

    他躺回床上，正准备关灯，却忽然发现被什么东西硌了一。

    ——连腰那颗褐的小痣，都分毫不差。

    打了视频电话过去。

    偶有两张没有秦贺的照片，也明显是秦贺拍照的视角。

    邱言至皱着眉似乎是在生气，可他耳朵红红的，脸颊上印着一圈大大的圆圆的，清晰可见的牙印。

    贺洲关了灯，闭上睛，前却又浮现起邱言至手机壳后面那张，秦贺的照片。

    贺洲几乎是怔了怔，才认这是小时候的邱言至。

    贺洲看着照片中邱言至的笑容，然后把相册合上了。

    他这个模型，倒还真是仿着原主完全复制的。

    少年发有些，几乎要遮住眉，隐隐能看见睛从碎发的的隙里望过来，冷淡，锐利。

    贺洲继续往后翻，一张依旧是小邱言至，他趴在教室桌上午休，背景里似乎有学生在玩闹，看起来十分闹，可邱言至就静静地趴在桌上，蹙着眉，像是在着一个令人厌烦的梦，和整个教室的气氛都格格不，他浑都透着一苍白冰冷的气息，连窗外金黄的光似乎都无法给他渡上一层。

    接来照片几乎都有秦贺现，照片的背景从学校变到路上，然后变到一个仄拥挤的“家”。

    相册里是一张被放大的证件照，证件照里的少年穿着一洗得发白的校服，夏季的校服只有薄薄的一层，贴着，几乎能看见骨的廓，再加上他莹白的肤，显得整个人都又瘦又小。

    第四张照片是一张舞台大合照，似乎是《白雪公主》，穿着公主裙的秦贺理所应当地站在正中间，可王和皇后不知被挤到了什么地方，秦贺揽着穿着苹果服装的邱言至的肩，笑地张扬肆意。

    他刚刚扬起的笑容就又敛了去。

    贺洲把相册打开，却愣住了。

    贺洲扯了扯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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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洲腾地一从床上坐起来。

    一张照片还是同样的场景，可趴在桌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睛，拍照的人似乎受到的惊吓，手抖了一，导致这张照片都糊地现了虚影。可即便如此，也能看清照片的主人的睛里带着刚睡醒的茫然和一懵懂。

    他嘴抿地的，睛里没有一丝笑的模样。

    贺洲忍不住笑了一，伸手摸了摸邱言至有些迷糊的睛，又忍不住又翻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