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眠。

    本来，就是不应该叉在一起的两个人。

阿白，我病了。】

    “你怎么知我在那里？”姜白抬看她，想了想，有些迟疑的，“我没有在那里喝酒。”

    眠。

    姜白发了一会儿呆，才恍然想起来，昨天大扫除的时候，看到止痛药过期，就全丢掉了。

    姜白睁大了睛，“你……”

    然而换好衣服，转拉开门，姜白一愣在了原地。

    姜白，是没人关心的野孩。

    谁都一样。

    “我没……”姜白顿了顿，随后低声，“我知。”

    拿起手机看时间，却有些意外的看到消息。

    温和的香弥漫了一屋，那阵痛在香似乎淡了不少，姜白给两个人都倒了，眠捧着，乖乖的坐在一边不说话，宽大的校服遮挡着她有些纤瘦的，黑发披散来，更显的那张脸苍白如纸。

    眠带了止痛药。姜白吃了药之后就觉好多了，她也捧着杯，两个人静默的在小屋里，浅淡的香弥漫着，她听见自己说，“昨天，我去那里找工作。”

    ——【姜白，我难过。】

    放手机，外面的大蒜势甚好，光也是温的灿烂。姜白忍着疼，晒了会儿太，慢慢把被单晒上，然后忍着痛，扶着墙了屋里，给自己倒了杯，拉开了屉，原本放止痛药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眠就笑了，她推着姜白屋，“我药都买好了，这小病不想去医院，我们一起治。”

    为什么难过呢。

    这些事，她该跟谁说呢。

    少女今天换掉了昨天的白裙，穿着规矩的一中的校服，黑发简单的披散来，刘海的琥珀眸安静的看着她，手里提着一袋药。

    她也病了，很痛，心里也很难过。

    “嗯，我知。”眠，她依然低着看杯里的，“阿白，别

    眠一瞬间了杯，随后又轻慢的放松了自己的手，她望着杯里漾的波痕，轻轻的，“哦”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

    垂睛，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消息，她想，真麻烦啊。

    “阿白。”眠定定的看她，“喝酒，第二天会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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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白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勉站起来，打算换衣服去药店买药。手机震动了两，她却不想再看，忍着一波一波的痛，有些漫不经心的想，要是吃了药，不是那么疼了，就去看看眠。

    【好难受，没有人来看我……好孤独，你来看我吗？】

    像是解释。

    没人会在意野孩，疼不疼的。

    姜白看着信息，昏昏沉沉的脑袋里，一瞬间浮现的不是眠的笑闹，而是昨天，绚烂彩灯的影，少女颔首之后，漠然离开的背影。

    一张脸苍白如雪。

    只是，忘记买药了而已。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只有在生病痛的时候才会觉得脆弱，只是她很好，生病的时候很少，多的只是酒后宿醉的痛苦，习惯了止痛药的味，倒也没有什么。姜白放松了来，她望着眠，忽然想到了手机里的消息，“……你不是？”

    “……”

    姜白慢慢倚着床，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字一字的摁着手机，“眠，我也疼。”垂眸看着输框里，宛如乞怜的句。姜白闭上睛，将手机了息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