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白，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它很乖，不抓人的。”

    “那块石是我捡到的，我觉得，很漂亮。”

    眠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慢，“……很冷，但是，很想听到你的声音。”

    “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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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眠面上依然是一片光灿烂：“我可还是它可？”

    她只是想，给她的阿白打个电话而已。

    “我不值得。”姜白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清冷，甚至有些平淡，“我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她想，想告诉这个人，自己的委屈和不安。

    眠不动声的把听到那句“都可”一时不小心撕破的床单用上的被盖好，然后一脸疑惑，“有什么声音吗？我怎么没听到？诶，对了，阿白，那块石是不是特别好看？”

    姜白便把那奇怪的声音抛到了脑后，眉蹙的更，“那块石？对，说到这个。”

    眠微微垂眸，睫掩去琥珀眸里的暗，再抬时已经是一派光，声音甚至带上了一小女生的天真无邪，“养猫好玩吗？是不是很可？”

    提到猫石，眠的声音微微一顿，随后笑了，笑意温柔，“我那时候在想，去找你，还是不去找你，找你的话，用什么理由呢，可是不去找你，

    不……这不是麻不麻烦的问题。

    姜白看着眠手里的苹果已经啃到底了，拿着果刀，开始削第三个苹果，听到眠的问题，她想了想，“都可。”

    姜白蹙眉，“什么声音？”

    姜白看着低着的眠，又想到了女孩染着渍的浅的羽绒服和背包里的围巾，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我觉得……路很。”少女的声音轻而慢，带着一委屈，“想去找你，怕你睡了，又觉得自己好狼狈……又不想去找你，但也不想回去。”

    “丢掉。”眠蓦然开，声音微冷。顿了顿，觉得自己的气有些不对，不禁又柔了声音，“阿白，养猫很麻烦的。”

    要是有问题，她瞒着阿白理掉就是了。

    “嗯……很可。”姜白想了想，。

    姜白抬起来看眠，黑眸安静，“今天是怎么回事，你要解释一吗？”

    ——为什么会背着围巾和没有电的手机，在外面逛。

    “……我想给你打个电话。”

    好像是什么布撕破了……

    ——为什么会突然昏迷发烧。

    说自己狼狈的是眠，然而，姜白觉得狼狈的那个人，是自己。

    “我……忘了带币了，手机也没电。”眠的声音越来越低，那么丢脸的事，她本来不想说，甚至想编个好听的谎话混过去，但对着姜白那双黑黢黢，安静却带着质问的睛，她却一句谎话，也说不来。

    “……”眠低的抬起来，琥珀的眸温柔而安静，“可是我觉得，是阿白，那就是值得的。”

    姜白沉默了半晌，想到了昨天那只白猫可怜兮兮的样，摇摇，“不麻烦。”

    ——阿白要是说那只猫可，她今天晚上就把那野猫给宰了！

    眠垂了睫，无数个谎言开始编织，然而说的，只有一句。

    一只十几年的猫妖，有她看着，想来也是不敢打阿白的主意的。

    ——何以报。

    顺着自己的心意，她说不欺骗的谎言。

    眠想要继续劝，但看姜白面无表的样，还是把话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