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手上的土，继续：“当然，你也可以说是你城府比较，和我一样是个老。然而我这些年非常认真地观察了一……最终的结论是：你的确没有那么在乎阿清。”

    “你会对他好，会为了他着想，为他表现得难过，但程度就仅限于看见一个普通朋友了……而且有些你同受不了的遭遇，你还是装来的‘在乎’。你的表现更像是‘政治正确’，而不是于私人的关照和偏心。”

    燕南歌垂睛，修的手指拂过一枚雕刻繁复的致符文：“你是个好家主，也是个好的掌权人。你比慕容珏那个蠢货聪明得多，也比我公正、得人心。但你真的算不上一个好的亲人。”

    “我在意识到他对我的时疑惑了很时间，”他说到这里时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他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我？”

    卫安听他说完脸没什么变化，依旧皱眉看着他：“我倒想听听你的歪理邪说的。”

    燕南歌终于看了他一，然后笑了。

    “因为我赠送给他那枚疗伤丹药的行为是他至今为止接受到的唯一一份，不任何目的的善意。”他说。

    卫安的眉动了动，疑惑：“什么丹药？”

    燕南歌沉默了片刻，叹：“算了。”

    他将最后一枚石刻放清的凹槽，然后将掌心贴在所有石刻中心的空缺上，瞳孔颜慢慢变。

    卫清是一个活得很明白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他能分辨其他人对他的态度里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那么孤独。

    他知自己会被卫老家主选上，活得好的生活是因为自己的天赋；他知卫安对他的“亲”也是建立在“为了让他更好地为天珩剑宗献上灵魂”上的；他知周围的人并不真正相信他，只是在畏惧他的力量，并期盼着他去送死。

    他是最的那个。

    他也是最后的希望。

    同时，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或早或晚，或是为了别人，或是为了自己。

    早在天珩剑宗被锁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早在上一位去尝试渡劫的修士死亡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