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女儿，竟然开始在背后搞小动作了。若不是有人及时提醒，沈世哲还真有可能会大意失荆州了。

    “你不明白？好，那朕就教教你，如何开窍。你在御书房里，对征西池之事，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沈世哲似乎本没有让沈暮歌起的意思。

    “启禀父皇，儿臣对征的将领人选有所担忧，所以请镇国公代为挑选推荐。”沈暮歌知父皇的矛从何而来，但她暂时没想明白这其中的玄机。

    “嗯，将领，镇国公，挑选。很好，暮歌，你很有思想，的不错。”沈世哲的语气终于发生了变化，竟有些戏谑。

    沈暮歌终于明白，父皇对自己的态度转冷源于此。难父皇还是如此忌惮镇国公，连让他挑选将领都这样吗？可是父皇依旧是这天最大的主，就算他过了，现在谁也说不得他。

    “沈暮歌，你不经圣意，就擅自将如此重要的事给了叶永延。你知不知，一旦征西池，将要率领多少兵？你又是否知，这叶永延手上握着多少兵？”皇帝之前克制着的怒气终于开始发来，直呼其名，指着跪在地上的人，胡须在剧烈晃动。

    “父皇，您的担忧和顾虑儿臣一直都明白。也正是因为这样，儿臣才会请镇国公主导此事。试想，这事若是由其他三位大人中的任何一位，都不可能真正及到领军的心将才，而他们所选之人，只可能是自己的门徒或是亲信。征西池，事关重大，甚至关乎国运，儿臣怎能将重任到那些人手里？”

    沈世哲的目光缓和了些，抬了抬手，示意沈暮歌继续说去。他换了个姿势，稍稍往前直起了，但依旧保持着跟沈暮歌的距离。

    “镇国公手中握着的兵权，自先帝起就已获得，而父皇登基多年，虽有顾忌但始终相安无事。可见镇国公心中对您，对大盛，都是忠心耿耿的。征西池，保住大盛，当今朝中，除了镇国公，儿臣真的想不还有第二个可以胜任的人选。”

    “你说得在理。不过，你还是没搞懂你究竟错在哪里。”

    “儿臣明白，儿臣错在没有事先禀明父皇就擅自主，将主动权让渡了去，尤其是落到了镇国公手中。”沈暮歌了然，她何等的聪明，父皇稍稍提，她就通了其中要领。

    沈世哲笑了，对沈暮歌的完解释笑了。他慨这个女儿的冰雪聪明，又无奈自己的易怒，或许真的是病久了，整个人的绪就显得有些反复。

    “起吧，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