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是在怪父皇方才的态度？”沈世哲说完狠话才发现自己有些过于外了，而沈暮歌却沉默不言，像是在看他的笑话。

    “御书房那里，等过几日千城康复了，你叫上她，你们一同理妥当此事。”

    “回皇上，那人就快到了，再过三五日，就该京了

    沈暮歌也知父皇的意思，关于柳丞相的事，毕竟照她的辈分，还不到直接指手画脚。但之前自己的观也大致说明白了，相信父皇是听去了，不然他也不会在听到自己说一两件小事时神有变。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觉得柳丞相今时今日的威望与地位，不能仅凭一两件小事治他，否则，怕会引起朝堂震动。”沈暮歌自然是想借助父皇的手，一举将柳泽和他的心腹左宗明全拿。到时她再请求舅舅联手一同拉拢镇国公，简直就是稳胜券。

    “苏致和，你说，暮歌她现在，是不是比过去了许多？”

    苏公公躬着的又压低了一些，声音依旧波澜不惊：“才觉得公主许是和亲时受惊了，所以心境上需要些时日调整。这些日，公主对皇上的忠心，并无异常。”

    沈暮歌冷静地看着父皇在提起柳泽时冷毒辣的神变化，这表她并不陌生，每当父皇要对谁手，就是这个模样。距离最近的一回, 沈暮歌记得很清楚，那是在谈及她当时的未婚夫君勒扬格时。看来，柳丞相的场不见得会比勒扬格好。只不过柳家也不是毫无基，怕是到时两相争，落个两败俱伤。

    沈世哲抬手制止了沈暮歌，不让她继续说去。心也着实被她犀利的话一一得烦，为一位守成的帝王，沈世哲不是没有过自己的抱负，可是这孱弱的病却一次次拖累他的宏图大志。而少了那份开疆辟土的豪，他也就习惯了靠牵制人心，权衡各方势力来维持朝政。

    苏致和跟着沈世哲很多年，常年伴在他边，甚至比他的几个女都要亲近。沈世哲是一个疑心很重的君王，但他对于苏公公倒是颇为放心的，也只有在他们两个独的时候，他才会直截了当地问苏公公意见。

    “柳泽的资历虽然比不上叶永延, 但和纪岩其不相伯仲。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和纪家暗中较劲，朕因为柳贵妃的事, 多少对他有些愧疚。没想到，宽容竟变成了纵容, 让他开始无法无天, 快要忘了这朝廷, 这天，该是谁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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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暮歌告退后，皇帝朝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苏公公招了招手，让他走近些。

    沈世哲接着又说：“没变化？朕看，变化大着呢。自从大辽和亲归来，她的心，就不在这皇中了。朕今日就是想看看她的心，野到什么地步了。”

此事的真正原因所在。就是为了让父皇的目光从叶永延上转移开来，多看看旁边的其他人, 尤其是野心急速膨胀的柳丞相。

    “罢了，她们的心思，用不了多久就会落石。到时候证据确凿，也由不得她们狡辩了。就再让她们闹腾一阵吧，朕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理。对了，那个人说了什么时候京吗？”沈世哲冷笑了声，也不想继续和苏公公就沈暮歌的转变谈，便转了话锋。

    苏公公躬了躬，细声：“皇上，才愚钝，没看公主有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