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安排东平与小山坐另一辆车。

    “你得，我有何说不得？”宋玠掀开帘布，向外望去，不过是些寻常小景，搁在旧日，她没甚兴趣，可自从来此幻境，她还是一回门，竟也看几分趣味来，恋恋不舍。

    宋则始终留意她，见她欣喜如一只放笼的小鸟，又是喜又是惭愧。“以后我会常带你门。”

    宋玠淡淡一笑，没有应声。以后？这个幻境最多也就三两日的光景，不能再多了。

    宋则是人，女人，有心人。

    不似她师父，她师父全无心肝，事全凭自己的好恶，不会为别人着想，故而她能游戏通玄界。自己作为师父的徒弟，自小以采贼的德标准培养，行事无忌，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自觉对宋则有愧，态度上自然会有所。

    在庄上用了晚饭，两人沐浴后在院中小坐，宋玠懒洋洋的，没有平日那般犀利，也不似之前明媚。

    回房的路上，宋玠走在前，宋则跟在后。宽大的衣衫在轻风中飘飘，似是随时随地会乘风而去，宋则心里掠过从未有过的心慌，意识抓住她的手。

    宋玠回看她，睛闪闪亮亮，还有些意味。“二娘这是什么？如此着急。”

    这样的十一娘好像才是能安人心的十一娘，仿佛一切没有变，一切也不会变。“是你走得太急。”宋则。

    “好好好，我急，二娘不急。”

    师父说，越是着急的事越不能急。

    宋玠安安分分与宋则并肩躺在榻上，被底，两只手碰到一起，宋则握住她的，她挣开，又被宋则握住，她又挣开，挣开的同时去摸宋则的手心，宋则这才不去握她。手指在宋则的手心里挲、打转，轻轻的，的，指尖碰着指尖，指尖磨着指尖。宋则去捉她的手指，她灵得避开，把手藏到宋则间。宋则去拉她，反被她抓住手。两只手停留在宋则间，一手握着一手，偶尔游走，偶尔轻掠。

    察觉到宋则呼不稳，宋玠勾一笑放开她，侧在她上亲一，“自己摸自己的觉如何？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如此诱人？”

    “你就是这么勾引的月娘？”

    宋玠轻笑：“谁说我勾引月娘，胡说八。我只勾引你。”她忽尔幽幽叹气，“哎，看来也没甚用，昨儿才要了人家的，今日就答不理，连亲个嘴都吝啬。二娘可真会喜新厌旧。”

    宋则没有笑，揽住她的腰，也跟着叹气：“方才在院中你不兴？”

    “不敢。二娘怕我在家气闷，勾引月娘不算还要勾引表哥，特意带我来透透气，我哪里敢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