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叫她连不已，宋玠的心境仍停留在真表的阿宝上，言语间难免带几分涩然与惆怅。

    叫宋则心惊。

    “宋大家可相信前世今生？”

    宋则早预宋玠会语惊人，却未料她丝毫不绕圈，如此直接。

    难真是阿宝转世？

    可那又如何，现在的她们，又能如何。

    相认，不过是给彼此平添更的痛苦，她已在这样的痛苦中沉溺许久，不想阿宝也涉其中。

    “不信。”宋则冷冷地说，“不语怪力神。”

    未料宋则斩钉截铁地说不信，宋玠摸摸鼻，难不是对上一个幻境有记忆？否则也不会这么脆吧。

    不过没有关系，她不信，自己信，只要能找到借跟宋则厮混就好。反正从迹象看来，宋则待她，与待旁人不同。只要有差别，就有机会。

    她珠一转，幽幽一叹，“我信。被宋大家搭救之后，我总觉得宋大家极为面善，与我前世一个表亲相似。故而一连多日，我都忍不住冒着被小翠骂的风险多看宋大家几。”

    宋则负手而立，心中已是惊涛骇浪，却只了一声：“哦？”

    “说来可能荒谬无比，只是那位表亲，那位表亲，哎……今日我去正观寺，也是想请菩萨指迷津。”

    “菩萨可有开示？”

    “有。菩萨垂怜，她说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就在灯火阑珊。”

    明知宋玠的话里有几分不尽不实，宋则问：“你与那表亲，关系可好？”

    “极好，她是我前世挚。”

    前世挚。

    宋则初尔微笑。何止是前世，当她有了那份记忆之后，对阿宝的未有减少半分。复又怆然。再如何挚，也已是前世。

    过往如烟云，终不寿。

    留意到宋则的动容，宋玠又：“她也是我的表，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我们最初还是是对，后来重，家里反对，私奔去成亲，拜了天地，我们有白首之约。”

    “后来呢？你们可有白首与共？”对阿宝的记忆不过是零星碎片，宋则只记得她们在上元之日偷偷成亲，之后便再没有了。

    “后来，后来我们得到家人的谅解，她成为我的妻，我也是她的妻，从此相亲相，一直生活在一起。”若是那个幻境成真，大概会是这样的发展。会如宋则所说的那样，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