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煎熬

    “不如何, 只是两人单独相即可。你尽可自己的事，只消让我看着你。”

    “那就一香。”

    宋则果然说到到，答应每日给宋玠一香的时间独，便是一香的时间。小翠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宋玠也照约定，无论宋则什么，她只看着她。

    “再待一会儿。”

    她缓缓回，明知故问。“宋大家有何吩咐？”

    宋玠犹豫一会儿, 艰难：“一香好不好？”

    宋玠却对这状态十分满意，尤其是宋则的不自在。她越是局促不安，她越是有把握勾搭她。于是，藉着说话的机会，她对她挨挨碰碰。每一次宋则都像是受了刺激似的，

    “只一刻？”

    宋则：“……”如此炽的目光，她怎会没有应。

    宋则是想拒绝的。宋玠也知她想拒绝, 她又：“罢了, 打扰宋大家, 终究是我妄想。请不要往心里去。”

    “方便看你，总好过站你对面看你，你不自在。”

    “是这样吗？”宋则喃喃自语。不知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

    “许是因为过去的人和事，不是一碗孟婆汤就能轻易忘记。”她说。

    宋玠老老实实地站在宋则后侧, 她望月, 她望她，她发呆，她望她。

    她就知，一时心会给自己添大//麻烦。但她是阿宝，阿宝的转世。她一回觉得这世间法则的奇妙，人竟真的有前世今生，还能保有前世的记忆。

    宋则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想好不要与宋玠有太多牵扯, 可敌不住她一声声的要求。

    宋玠心：是因为师父和明镜宗的幻境都不靠谱。师父，假的，专业坑徒弟。幻境，假的，专门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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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你已不是我的表, 是我痴心妄想。可是, 每天能否有一刻的时间，让我看着你, 假装你是我的表。这样，至少我还觉得这个世间有所牵挂。”

    “十一娘。”果然被宋则叫住了。

    不喜才好。不喜她的不纠缠，她才能更纠缠。

    小宋：不能

    可就是这凝望，叫宋则吃不消，若她没有对阿宝的记忆，或许她可以无动于衷，可是与阿宝的记忆太刻了。以至于宋玠的一个神，就会勾起她的无限遐想。但是她不能说，在宋玠的目光注视，她只得故作自在，寻些话问她。

    我们也没有那个时间，宋玠心。她很小心地观察宋则的表，纵然宋则是个很会隐藏的人，听完她这话，眉间多了一分萧索。她不喜她这样说。

    “你把我当成你的表后，要如何？”

    “自然是这样，就好像我记得表，表不记得我。不过，不记得才是件好事，前世终究是前世，孟婆汤的意义就在于此。宋大家放心，我不会纠缠你很久。”

    “能记得前世的人和事，是因为没有喝孟婆汤吗？”

    宋则又怎会忘了她的阿宝最喜待在她边，她想笑又不敢笑，鼻酸又不敢哭。最后只得看回去, 无奈：“十一娘，缘何你站在我的后。”

    “你这会儿要上去歇息么？”

    她转过，一步步离开, 一边走, 心里一边数：“一、二、三。”

    “……随你。”

    “可否容我一起？”

    苦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