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么想……”陈筠疙瘩都起来了，“妈妈从没想过控制你，妈妈……”她呼急促起来，“我会闲着没事去担心别人的日过成什么样吗？当然不会啊，但你是我儿啊，我就你这一个儿，我心疼你，我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你啊！”

    “那我五岁的时候你在哪里？”

    一滴泪啪嗒从江浔眶中掉落。没有任何指责，他只是很单纯、很单纯地问。

    “我十二岁，十七岁，真正需要你心疼的时候，你在哪里？”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母俩对视，陈筠是招架不住收回视线的那一个。

    “阿姨，”夏清泽开，“要不我和他谈谈，您先去等等。”

    陈筠小幅度地了好几个，没说话，捂着嘴去了。房间里只有江浔和夏清泽，江浔低着死死盯着地板，视线里现白大褂的衣摆也没抬起。

    “你告诉她我住哪儿了？”江浔凶地问。

    “我没有。”

    “肯定你是告诉她我住哪儿的！”江浔的声音近乎咆哮。

    夏清泽双手扶着膝盖，弯腰，仰着看江浔，发自肺腑地柔声说：“我真的没有。”

    江浔突然溃不成声。

    像只无家可归又伤痕累累的小兽，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是夏清泽的臂膀。

    “她本不懂，什么都不懂！”他语无次地控诉，“她凭什么装得好像很懂我，她明明……明明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了解。她凭什么用心疼我、为我好的名义剥夺我喜的权利……”

    他想不通啊，压抑而又歇斯底里：“我、我没病……我就是喜动画，为什么在她里，就是有病呢……”

    为什么他们父母的，在孩偏离所谓的正常人的生活后，宁愿相信他们是病了，也不愿意放手让孩为自己一搏呢。

    他还是坐在椅上，夏清泽已经站起，将他的和脑袋护在自己前。良久，夏清泽轻叹一声，说：“是啊，你们都没病。”

    “我没病。”江浔固执地重复。

    “对，你没病。”夏清泽肯定。

    “那你还信我吗？”夏清泽捧着他的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