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川更有倾诉望。

    在断掉联系的那五年里，他靠着小灯的影治好了心理上的顽疾，那位演员拿到了不菲的“演治疗费”。

    他以为真正的小灯也该有“剧本”里那样生生不息的朝气，真正闯他的生命时，才愕然发现，那个生生不息的小灯已经被扼杀得彻底。

    现在在他边的陆盏，脆弱到不堪一击。

    顾栖川本不知要怎么保护好他。

    暴雨在太来时才停息，陆盏醒来时，窗上的雨还没有。

    他看到着黑圈的顾先生，问是不是一夜没睡。

    顾栖川避而不答，只顾着关心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医生来给陆盏了检查，温虽然降了，但还在低烧，恐怕要在医院多待几天。

    顾栖川摸着陆盏的后脑勺，：“陆工这一周就休息吧，我准假了。”

    陆盏看着他，微微笑了笑，无奈地答：“好。”

    等李医生去了，顾栖川才轻声问：“小灯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他委婉地把话题往陆卫国上引，语气都是连商量带哄的，生怕让陆盏到压迫。

    陆盏见这样他小心翼翼，抬手覆上顾栖川的手背，沙哑地开：“我爸爸…确实了那些事，他不无辜，不是一审的死刑还是二审的无期，都不算冤枉他。”

    “栖川，你不用再为陆家这个案费心神了，陆家没有冤案，我被业针对也是该受的惩罚…”

    “别胡说！”顾栖川打断了陆盏贬低自己的言论，：“陆伯父错了事，他承担他该承担的后果，你是无辜的，没有人能因此戳你的脊梁骨。”

    他抱住陆盏：“我不许你这样想。”

    陆盏的泪在眶里飞速打转，没盛住就掉一颗，砸来了顾栖川的肩膀。

    “我…我本不能相信从小教我待人以善的父亲会这事…”陆盏哽咽地：“那六条人命，是陆家欠的血债，一辈都还不清了，还不清…”

    顾栖川心疼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这个血债不是你欠的，不许你往上揽，陆家就算真的要赎罪，你父亲的无期，当年的赔款…再加上你这五年，已经够了，小灯，你已经承受得够多了！”

    “再者，陆伯父也算不上主谋。当年贿赂他的人还逍遥法外，要为这场血债负全责的应该是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