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搂着她小小的、温的，黑甜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一夜安稳。天光大亮的时候，宇文哲突然闯景砚的梦中，浑是血，急急地在前面无措地奔着。在他后，景砚遥遥看到一人，辨不清面目，那人弯弓搭箭，箭正对准了哲的后心……

    景砚惊醒，浑大汗淋漓。

    床榻上，一切照旧。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个关切自己的孩，睁大着黑亮纯然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你噩梦了……”她说。

    景砚心中一痛，顿觉无助。

    “阿睿……”她抚过脸颊上不知何时落的泪珠，“过来……”

    云睿见她对自己虚虚张开双臂，知是要让自己过去，登时有儿害羞，不过最终还是挨不住靠近这好女的渴望，手脚并用向前爬了几，扑到了景砚怀里。

    景砚搂她，心中踏实了两分。忆及梦中所见，仍是心恸不已。

    “阿睿，你要乖……要个好皇帝……别辜负了你皇兄的期望……”景砚哽咽着。

    云睿想回答“嗯”，然而又好奇“皇兄”何时“期望”自己了？她明明连那位“皇兄”什么样都不知的。

    可她又不忍心拂了景砚的心意，最终轻声应了。

    “主……”明黄帘帐外，低声的呼唤响起。

    景砚醒过神来，缓缓松开怀抱，一气：“侍墨，何事？”

    跪在帘外的大女听到回应，才松了气，可声音却平静如初：“主，巳时三刻了。”

    景砚一滞，暗自埋怨自己贪睡，误了给太后问安的时辰。

    往日里，无论夏秋冬，每日辰时正，景砚都要到寿康给太后问安。

    前日噩耗传来，太后闻讯昏厥。太医院一众供奉手忙脚地医治，太后才悠悠醒转，却终日以泪洗面，不思茶饭。

    景砚此时本该在寿康里侍疾，可天暴毙，这万里江山随时有崩之虞，她哪里能够全副心思地侍奉呢？

    风扫过云睿的小脸，景砚心中微动：若是今日带阿睿去给太后问安，她老人家的病大概能好得快些吧？

    第11章 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