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少于两月难免苛责降城百姓，难免折损大周兵将；多于两月，粮草、军饷皆是大笔的开支用度……”宇文睿搂了她。

    “砚儿，你这般为国为民考量，我怎能不竭力到？”

    景砚闭目，用力呼着独属于宇文睿的气息。既然阻不住她，便以自己为饵，换得她些些步，也算值当了。

    宇文睿倾，在景砚的发心落一吻，回味半晌，方：“如你所说，我大周多的是虎将能士，那么砚儿，你就放心把这里给我，回京去吧。”

    第177章 咬。

    景砚终究是不肯离去回京，用她的原话说是：“你在这里，我怎么能走？”

    每每想起这句话，宇文睿心里都甜丝丝的。即使是同众将商议军务的时候，她也会忍不住嘴角勾起。

    彼时，众将也会随着她喜，只不过他们想的却是：大军势如破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瞧给咱们陛兴的。

    云素君依旧不肯离开前线返京。宇文睿劝了几次，拗不过她，也就放弃了。

    她知阿的心结未解，留来的原因绝不仅仅是为了其挂在嘴边的那个：“若陛再受伤，边无人医治呢？”

    宇文睿不气她“咒”自己受伤什么的。她只是不忍心阿劳累。

    云素君病愈后依旧持茹素，兼之日日忙碌，协助军中的军医医治、照料伤兵；直到渐渐地，因着她医术妙，众军医恨不得时时向她讨教。日久了，她竟成了众军医的主心骨。她救治的兵将越来越多，敬她她的人也越来越多。尤其是那些大兵和低级将官，很多是被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无不对她恩德，恨不得立个生牌位把她当神一样供起来。

    云素君每日忙碌又充实，见到她的时候，不是在救护伤者，就是在和众军医探讨病例，时常衣襟上还沾着不知来自何的血迹。

    宇文睿看得，阿乐于这样的生活。可她却觉得心疼，心疼云素君，更心疼景砚——

    她们该一尘不染地在京中安享富贵，而不是来到这苦寒的前线，每日与尘沙、鲜血为邻，或许还要偶尔见识鲜活的生命被死神无地收割。

    如此想着，攥在手心中的捷报，似乎也不那么令人狂喜了。

    “见过陛！”秉笔放手中的盒，对着宇文睿行了一礼。

    “太后用过晚膳了？”宇文睿瞥一盒，问。

    “刚用过，”秉笔，“太后原说是要等着陛来一起用的，可婢瞧着陛那边不知何时才散，就劝着太后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