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南河都有几分恍惚。

    显然她已经很有自己的想法, 也意识到如今晋国面对怎样的局势, 明白她的不由己。

    舒用手背了脸上的泪痕：“但我也明白, 晋国不论选了什么，可能百姓都会不得安生，我想了太许久，只有一个目的, 就是让晋国这片土地上苦了一百余年的百姓, 能够得到好的生活。不论是战是和，是积极联盟还是保持戒心，都是为了这一个目的。”

    南河看了她一：“看来你仔细想过这件事了。那你现在……是否打算回云台？阿娘很想念你的，看你的样也知累坏了，你该休息一段时间的。但这边晋楚即将动，你若是想留在这里, 也是可以的。”

    舒其实心里更倾向后者，虽然她也想回家，也想念阿娘，但她更想了解晋国境到底是个怎样的局势。而且她总觉得南河一定也很累很忙，总想帮帮忙。

    舒挠了挠脸：“如果我说我不想走，想跟你一块儿，你会不会觉得我碍事。”

    南河摇了摇：“怎么会，那再好不过，这些天我可以与你说很多的事了。”

    舒笑了起来：“哎呀，就是我脸上有一小伤还没好全，否则咱俩互换衣服穿，怕是都不会有人瞧来！”

    南河也笑了，连之茕的神都柔了几分，他静静站在一旁撑着船篙，看着她们俩凑在一起说话的样。

    想着暄回到云台时候，一家四抱在一起，之后的那些日，连魏妘和淳任余都活络了几分，基本都是四人一同用饭，到了夜里不是魏妘要给暄绣些东西，就是舒跑过去要跟暄挤在一张床上睡。

    虽然淳任余不在了，可他若是能知自己一双女儿能像今日这般，大概心也会一吧。

    舒一神起来，把刚刚上裹得披风一把扔给了之茕，上南河的船，拽着她的手也要扶她过来，声音都多了几分清亮：“那我就跟你回去，我先躲藏着，再把面给我，我们就是南姬与晋王了！”

    南河忍不住笑起来，却又想到了什么，：“啊，对了，商牟昨日来了。他是楚国主将，晋楚如今又要联军向魏国发，他总是会要现在重要场合上，肯定会见到晋王。你也该知他要是见到了我……那就……”

    舒猛地一僵，摇了摇差掉里，之省连忙拽住她后衣领把她提回来。

    舒神僵，她了脸，：“你能不能装傻。不认识不知。反正我也从军营中离开了，他又没什么证据——”

    南河忽然觉得，她们俩对待某些事的装死态度，倒是有些奇的一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