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

    云等人顿时张起来。

    飞行员通过压系统来控制飞机。压系统等于是飞机的血，它将血（飞行员的指令）输送到飞机的每一细胞。如果压系统问题，那飞行员本没法控飞机，坠机是无法逃避的结局。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办公室因为这句话，倏地静了来。

    十几分钟后，卓桓闭了闭睛，他声音平静地宣布：“座舱通话记录没有什么有效参考，暂时不用作为调查资料。”

录的第一秒开始检查，探寻是否发生异常。然而这是现实。

    几乎在飞行数据曲线投影到大屏幕上的一秒，四五声音同时响起——

    众人：“……”

    所有人都屏住呼，等待听坠毁前这两位飞行员曾经说过什么，以及这架飞机给过什么警告提示。

    伏城：“好。”

    良久，他：“可能很多。伏城，你去查阅当天的天气气象资料，一定要确定当日的雷云有没有产生冲气现象，并且能不能影响到二十公里外的飞机飞行。”

    卓桓挲着颚，他声音低沉：“压系统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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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城转首看向卓桓：“卓老师，您觉得呢？”

    他的话没有人提质疑，因为整个十三分钟的对话里，两位飞行员几乎没说任何有意义的话。除了最终近乎绝望的呐喊和那疯狂地想要把飞机姿态矫正回平状态、又无能为力的嘶吼，只剩一声声的“NO”。

    伏城站起，走到大屏幕前，他仔仔细细地看着这项转姿态数据。片刻后，他转看向卓桓：“我从没看过这样的转数据。事实上，哪怕是军用战斗|机行演习表演的时候，也很少会这么危险的转动作。民航客机绝对不可能人为地这样的翻动作。”

    云立刻发提问：“昨天我和调查员已经完整地把右发动机检查完了，确定右发动机并没有异常。现在黑匣数据也显示的很清楚，不是发动机问题，直到坠毁发动机都完好无损。那这奇怪的转姿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ATR-72，使用的是传统的压系统。

    每个空难遇难者最后的话语总是惊人的相似。

    仿佛没有察觉到背后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怨念视线，卓大爷淡定极了，他对苏飞说：“听座舱通话记录吧。”

    没有对人生往事的回忆，也没有对事故原因的理分析。当云雾破开，他们看见那近在咫尺的山

    不，不，不……

    卓桓站在大屏幕前，他的目光盯着飞机的转数据曲线。

    卓桓：“先把飞机拼完。”

    云顺着伏城的话思索：“你是说，一旦冲气影响到飞机的转姿态，飞机发生了侧翻。那么第一，因为飞机刚刚起飞，度还不够，所以飞行员来不及调整；第二，这两位飞行员确实太年轻，经验也不够，飞行技术一般。再加上时间的工作，他们疲劳驾驶，无法很好地应对，手忙脚，所以才导致飞机撞山？”

    伏城突然想到，“会不会是特殊的冲气？据玛莎123坠机当天的气象显示，距离苏黎世机场东方二十公里，有雷云。虽然玛莎123的航线不经过那团雷云，但或许在特殊原因，影响到了飞机的飞行？”

    “转姿态？！”